“云公子,这免费医治的确不假,可是,除了这每日二十例免费的之外,剩下的人想要问诊,那诊金便高得吓人呀。
这也是变相的把那些穷苦人给拒之门外了!”
宫婉月听了朱云的夸赞,知道他这是一叶障目,便把他拉到了旁边,解释了一些实情。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亏我还暗怀歉意,真是被喂了屎了!”
听完宫婉月的话,朱云不由得怒意上涌,斜视着那铁画银钩的“闲云堂”三字,忍不住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喝,TUI!什么玩意儿!能把沽名钓誉四个字运用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我平生仅见!
偃奴,去拴马,心儿,跟我踢馆去,宫姑娘,你愿跟着,便跟着!”
朱云做出了宫婉月预料之中的反应,后者也只能是一声轻叹,暗道一声“我好难”,便紧随其后,走进了闲云堂中。
叶九心和宫婉月皆是衣妆华丽,朱云虽是素色衣冠,却也难掩贵气,就算是偃奴,也是富家护卫的模样。
这四人一进医馆,迎客的小厮便极其热情的迎了过来。
“客人里面请,今天是楼贵大夫坐诊,他可是京师医术高人,还曾是赵王府医正,几位但有所需,保证药到病除!”
这小厮口齿伶俐,说出来的话倒是很有吸引力,若是寻常医患听了,必然是被他唬住。
不过朱云从不相信药到病除这回事儿,也不会在乎他所述之人曾是王府良医正。
就算是他是太医院院使,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拒病患于医馆门外,在朱云眼里,那也是个人伦败坏德行低下的小人。
“哼,药到病除?这世间药,能有立竿见影之效的,怕也只有毒药了!但愿你家大夫能治好舍妹!”
朱云自觉之前受了蒙蔽,心里羞恼,已经决定要来踢馆,自然也不会客气。
那小厮却也并没有因此恼怒,毕竟罹患病痛之人脾气怪异,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吃这碗饭,也受得了气,只要对方给钱,听两句牢骚话,也不会掉块肉。
所以,这小厮便直接引了朱云前往柜台,给他拿了一个木签,说是要排号!
“呵,这管理理念倒是挺超前的,连挂号都使上了!”
朱云没有见到正主,也不在继续为难那小厮,接过号牌就到边上坐了下来。
翻开那号牌背面一看,顿时又想骂人,因为那上面竟写着“金牌医号,十五两白银!”
“这闲云堂还真是黑,为了敛财,连专家号都用上了!此风不可长!”
朱云把牌子握在手中,心里面盘算着一会儿要用那种方式打脸。
很快,那小厮便叫到了朱云所持的号码,宫婉月和偃奴等在了外面,只有朱云站了起来,陪着九心去往内堂。
“心儿,放松心情,看看这闲云堂的医者,能说出怎样的判断!”
“嘻嘻,我也想看看他们如何班门弄斧呢!”
这两人轻松写意的走进了内堂,一点儿也没有看病的状态。
刚跨过门,就看到一个眉眼低垂的老者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低头写着药方。
朱云走过去,扫了一眼,便知道了这人的上一个患者是何病症。
而且还看出了这个家伙的药方里加了很多可以用廉价药草替代的名贵药材。
“果真是心黑不分年纪,又一个坏人变老了呀!”
朱云摇了摇头,内心一声轻叹。
“谁是患者,坐下来,让我请个脉!”
见到两人站定,楼贵便收了纸笔,冲着桌前的一张方凳点了下头。
叶九心乖巧的坐在那里,伸出皓腕放在了脉枕上面。
这楼贵并非不学无术之徒,医者技艺还是有几分的。
可九心的病症非比寻常,他把脉许久,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心中却是无一对策。
可是,开口时,却并没有承认自己没诊出结果,而是信口说道:
“此病奇怪,但也不难祛除,只是耗资甚巨,不知你们可愿让老夫开方!”
“呵,这么快就有结果了,那老先生可否告知一下舍妹的病情,我们也好心中有数!”
朱云不由得又是一阵轻视,就连自己的老师鬼无忌当初诊治,也是望闻问切,走了个全套。
最后,又苦思良久,才推出了病因,即便如此,他老人家还留了九心丫头在寨中,随时跟诊。
而这老头,仅草草的诊个脉,这就出结果了,蒙谁呢?
漫说是他,就连朱云现在青出于蓝,没有鬼无忌提供的诊治基础,想要得出病因进而施治,怕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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