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嘛,很严重,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说花费甚巨呢!”
楼贵的眼神躲躲闪闪,朱云那有些犀利的目光,让他不敢与之对视。
“老先生,您看我像白痴吗?你一句严重,就算是最后的结论了,难不成,闻名京师的闲云堂,就是如此糊弄患者的?”
“小后生,说话要有分寸!闲云堂可不是能够随便诋毁的!”
本来,楼贵因为技拙还有些心虚,但是一听朱云蔑视闲云堂,也是想到了自己的靠山,腰杆儿似乎又直了一些!
“呵呵,改威胁了!那我便听你说说,我这小妹所患何疾,如何医治,又需要多少银钱呢?”
朱云见这老家伙如此理直气壮,一下子气笑了。
少年意气正是知难而进,直接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这病我不曾见过,因此无名,但我识得脉象,因此有办法医治,你不懂医道,就不要乱说!”
面对朱云的逼问,楼贵再次露怯,心里面也在算计着施救和放弃之间的代价。
若是他施救,照他所说,那将会给闲云堂带来大笔的利润,可是,九心的情况,他没有多少治好的把握。
若是放弃,那他便开了闲云堂在接诊环节就拒绝患者的先例,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闲云堂,那都是名誉上的损失。
“既然如此,那便请老先生开方吧,我们付得起诊费!”
朱云以退为进,准备先把这货的药方拿到手里,到时候,也让他退无可退。
听着朱云的话,楼贵莫名的一慌,不过,斟酌利弊,他还是坐了下来提笔开方。
长长的一串药名很快列于纸上,等他停笔,朱云便直接将之抓了过来。
他写的时候,朱云已经看清楚了上面所有的药材名。
这老家伙用药,君臣佐使相得益彰,只是若照方煎药,不出三日,九心丫头便会病症加重,有性命之忧。
也就是说,这老头子根本就没有断明病情,只是开了一个滋补的方子,还是那种虎狼之补。
他却不知道,九心丫头虚不受补,强行补益,只会适得其反。
“老头儿,你这药方若是用在常人身上,至多生几个火疮,流几天鼻血。
但是若用在我家心儿身上,只怕三日之后,她便会香魂渺渺,我是该说你庸,还是该说你毒呢?”
朱云冷眼一扫那楼贵,心里面升起火气,差一点就上去掀了这老家伙的摊子。
“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这丫头体质寒虚,必须要以猛药补益,否则寒虚累积,伤及她的根本,那才真是无力回天!”
楼贵再次猛然站起,脸色涨红,想要争上一争!
“一派胡言,这闲云堂若都是你这等照本宣科之人,又有何资格屹立在这帝国之都。
你如此罔顾事实,是不知道庸医害人,最是可恨吗!
这药方若针对纯粹寒症,自是无虞,可你真的把病看明白了吗?
我虽无法具体考究你医术深浅,但仙医诊此病例,尚需全力以赴。
你却只是简单切脉便妄下决断,若非是你觉得自己医术要高于他老人家不成?”
朱云字字诛心,最后更是请出了老师鬼无忌的仙医名号。
那楼贵一听,顿时冷汗涔涔。
他就是再狂妄,也是不敢自比仙医鬼无忌的,更遑论那“超越”二字!
“我、我我····”
楼贵口干舌燥,也不知从哪里反驳,抹了一把虚汗,重重的坐回到太师椅中。
“老家伙,我知道这闲云堂里,并非只有你一个坐堂大夫,你还是请救兵去吧,我就在此等候。
如果没人能为这家医馆正名,那这张药方便会流入市井。
只不过在这方子的后面,我会陈述一下你闲云堂庸医误人的事实!”
朱云一招绝杀,让楼贵瞬时觉得身体被掏空,试着站了好几次,竟是没有站起来。
最后,只能虚弱的叫过一个药童,嘱托他速去请其他几位大夫来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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