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当时可是你选择唱黑脸的。”见付炆火气越来越大,余枫就没有笑得那么猖狂了。
“我这不是怕你脸太白了,学生看这出戏吗?”付炆已经气到不想讲逻辑了,用尽一切理由反驳余枫。“我都替你受了不少骂了。还有,何舒作为老师,不知我是黑脸还是白脸吗?”
“诶,谢谢啊。不过你这黑脸唱的可不行啊。如果你做得到让他们心服口服,他们还会恨你吗?何舒也不会和你杠那么多年啊。”余枫觉得,付炆对待十九班确实很独裁。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对十九班比其他班要狠吗?”一个个都是刺头,欠磨。
“我觉得你是过度担心了。他们看起来很叛逆,但是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再来说何舒,她就一教书匠,能出什么大事?你这大石磨啊,撤了吧,就你一个人在磨她,也给她顶了不少事儿。”余枫自然知道付炆为什么这样干。付炆对他们不是厌恶,而是担心。他也不多说,埋头继续备课了。
“我看萧御看她的眼神可不一般,你觉得以后还会有什么人去锉她?”
余枫正在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在侦察连里摸爬滚打的人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放心。”有些风浪是她必须经历的。他们挡也挡不住,因为她要成长。
……
为了避免何舒的脚持续受伤,萧御一路扶着何舒来到诊室。当何舒坐下来,他的手放开她的手臂,他才发现,他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动。他的左手微握,想把她的余温留住。
“脚怎么了?”看完上一个病人,医生一边洗手消毒一边问何舒情况。
“扭伤了。”何舒很熟练地把鞋脱掉,找张凳子把双脚搭上去。“早上大概十一点,打羽毛球的时候不小心扭到的。”
看着何舒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萧御静静地笑了。居然如此轻车熟路,她那可怜的脚啊,以前也没少扭伤吧?这么不爱惜自己,要等谁来疼惜呢?
“哇,肿得这么厉害,你好牛啊。”医生走过来,低头一看,一阵惊呼。
何舒面露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过奖了,过奖了。”这位医生的逗逼气质居然有些熟悉,让她想起了在部队里的日子。
“师兄,你来啦,你先看看这脚,好肿啊。”一声招呼着正走过来的,身穿白大褂的一位中年男性。
“咦,哪来的小猪蹄儿啊?比以前的还肥。”这位被逗逼医生称为师兄的医生更加逗逼。
又是熟悉的话!何舒抬头,一脸惊喜的样子。“梁医生!”这么有缘,在部队的时候,何舒每次扭伤都是梁医生帮她治疗,出了部队后,这是第一次流扭伤,居然还是他来治疗!孽缘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办事。”梁医生顾着看何舒的伤脚,没有跟她多说几句。“又是打羽毛球扭伤的呀?”以前训练那么苦,也不见她扭伤,唯独打羽毛球的时候,几乎次次都会扭到。“扭伤之后也没注意休息。你的脚也挺可怜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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