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弯腰去捡。
“别装了,那晚你们睡在一起,兄弟们都看见了!”
“你们又…………”
沈大蛮拍了下头,使劲摇了摇。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往屋子那边走,大山一直跟在后面。
“你想想啊……当家的……”
“头疼,不想……”
“万一真是你媳妇被人抢了呢!”
大山站在身后对着沈大蛮大声说着。沈大蛮仰着头,紧闭着眼,手使劲的拍额头:
“大山你怎么了今天……”
接着他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大山:
“我他妈头疼,要睡觉,别他妈有事没事就来烦我!”
说着便进屋,把门关上。
过了会儿,沈大蛮叫人给他端了点水;又过了会儿,他又叫弟兄们把他新装拿来;又过了会儿,他又说是今晚有大买卖要做,让兄弟们准备准备!
太阳刚落山,沈大蛮开了门,一群人已经准备好站在院子里了,他莫名惊慌赶紧捂住脸。
“当家的,你咋了,头咋变小了?”
兄弟们都纷纷上前,大山使劲去扳沈大蛮捂住脸的手:
“乖,哥看看,你这是咋啦?”
几个人在那抓来抓去,沈大蛮干脆就甩开了手:
“你们烦不烦啊。”
“官差大人……”
大山连忙打住。如当年沈楚一样,眉清目秀,一脸俊朗。
“啊?”
大伙看着他,眨巴着眼:
“当家的你这么娘,这他妈以后还怎么做山匪啊!”
“扯犊子,走,跟我娶媳妇去。”
对于沈大蛮,大伙比他更清楚他自己的事,但要不要去做却是一个蒙在鼓里的人要做的决定!
夜黑了,一堆人吆喝吆喝的走在去斧头山的路上,火把散发出暗黄的光,沈大蛮骑着马走在前头,大山与他并排:
“当家的,你想起来了?”
“啥?”
“就是娶媳妇啊!”
“别人都说是我媳妇了,我要是放任不管,斧头山那群孙子且不是会说我沈大蛮没种!”
“哦!”
大山欲言又止。
“来者何人?”
斧头山大门紧闭。
“你驼山领的爷爷来看你们啦!”
“沈大蛮?”
“他不是沈大蛮,我见过,一点不像!”
“别他妈扯犊子,叫罗斧头出来!”
罗飞一听,有些慌,但又阴险的笑了笑,就知道这斯会来,看他这回是自投罗网。随后罗飞,陆双,陆财主,安露都出了面,打开大门,站在门口!
“哎哟……这是谁家大姑娘啊……哈哈……”
罗飞开口便是一顿嘲笑,安露也掩面而笑。
“罗斧头,我是你爷爷沈大蛮是也!”
陆财主慌了神:
“沈楚?莫非……”
“陆财主,咱向来互不相犯,也请你今天别…………”
“你是说,你抢我儿媳叫我别管?那陆某还有脾气嘛?”
“你儿媳?看你儿子那怂样,能配得上嘛!”
陆双抓住了安露头发:
“我他妈看你一个山匪有多大能耐!”
“哟……小孩子脾气到挺大啊!”
“连自己媳妇都保不住,你他妈沈楚也只能做山匪!”
沈大蛮拍了拍脑门,摸了摸光滑的脸:
“你他妈是不放人咯?”
说着大山便将火把扔进斧头寨:
“兄弟们今天给我烧掉他斧头寨!”
双方便开始动起手来。陆财主和陆双带着安露先离开,沈大蛮示意大山拖住斧头山的人,自己去追安露。
沈大蛮追到一林子里,便不见人影,随后四周便燃起了火把。一堆人将他围住,安露被陆双捂住嘴,牢牢抓住。陆财主走出人群:
“不管你是沈楚还是沈大蛮,你们都一样的,蠢,当初你救不了欢儿,今天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沈大蛮以一敌十,毫不逊色,打手们也感到几分畏惧,过手数招后,倒下了几人,打手们只能将他围住,谁也不敢上前!
“打呀,谁他妈拿了沈大蛮头,赏银百两!”
能力值在某些时刻往往与利益值息息相关,又开始打斗起来,沈大蛮将其中一人踹到在地,准备上前补上一刀,那人随手抓起火把扔向他。
他用刀挡了开,可是四溅的火光让他感觉头一阵剧痛,他又正背对着陆双。陆双见沈大蛮不对劲,便放开安露,准备上去偷袭,正当陆双走上前时,安露便摸出剪刀,从背后捅进陆双背部。
陆双嘴里泛着鲜血回头想抓住安露,安露松开了沾满血的手,害怕的往后退了退,陆双没走几步便倒下了。
陆财主看见自己儿子倒下,痛哭不已,沈大蛮回过神来,打手们见情况不对,剩下的几个也被吓跑了。
安露赶紧躲到沈大蛮后面,陆财主抱着自己儿子尸体:
“这是报应吗?”
“不是……是自找死路!”
“哈哈……沈楚啊,沈楚,你以为你赢了?你知道欢儿怎么死的嘛?你知道她死后依旧立着我陆家牌位嘛?你…………”
沈大蛮上去就是一刀:
“少说点,说不定我还会让你走!”
陆财主倒在自己儿子身上,睁大着眼睛,或许他并不知,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而言,便是再悲痛的过去被提及也是不痛不痒的!
火把都灭去,树林里暗了下来,沈大蛮一声不吭的背着安露。斧头山的小喽啰都被大山他们捆了起来:
“要么跟我们回驼山岭,要么和你们的寨子一起烧掉!”
罗飞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剩下的虾兵蟹将也是各种求饶。斧头山一战也是大获全胜,壮大了组织,收刮了财物。
“当家的,明儿成婚嘛?”
兄弟们吆喝着,沈大蛮背着安露!
“放我下来!”
大伙突然不说话了,两人并排着走:
“明天送我回家吧!”
沈大蛮停止不前了。
“怎么…?”
“之前是怕那桩不由己的婚事,现在…………”
“可是…………”
“可是有些事你终究还在迷糊!”
沈大蛮刮掉了胡子,看起来是年轻了好多,现在一副孩子模样看着安露缓缓说道:
“我还以为…………”
却欲言又止。
安露接着走,也没做什么解释!
“额,原来抢来的也并非都是自己的啊!”
不过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感情,一个连过去都不敢想起,无法触碰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别人跟着一个不清不楚的自己呢!
在屋里,沈大蛮脱掉上衣,安露给他包扎着伤口。
“其实你可以留下来!”
“不了!”
每一场逢场作戏后,总是会有认真那个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可能一开始我们都认为遇见是最美好的开始,依照纯粹的谈及我们自己,表达我们自己。
若是你我两情相悦,那便是甚好的,可,你只看到那时候你喜欢的我,而非全部,甚至除开那些喜欢你都不能包容!
“不……我是说你可以给我们洗洗衣服做做饭!”
“不了,你这没有我的房间!”
离开总是没有遇见时候那么剧情跌宕起伏。
次日,沈大蛮送安露下了山:
“我能记住你的模样了!”
沈大蛮理了理衣服。
“还有,你是真的不记得以前了吗?”
沈大蛮没做回复,低着头,安露却走远了,抬起头时,只看见那顶红红火火的轿子摇摇晃晃的走出驼山岭!
次年夏,夕阳隐没在禅城身后,驼山岭锣鼓喧天,同每年一样的热闹。突然间一群人抬着轿子闯了进来:
“当家的,当家的。”
大山嚷嚷着,沈大蛮也晕乎乎的上前:
“你们,是不看,不看牌子上的字嘛?”
恍惚间,他心存喜悦,想忙着去掀开轿前的帷幕,轿夫,丫鬟随从都吓坏了。
借着火光他看见了里面的人,是一个穿着嫁衣,面部惊恐的少女,沈大蛮深呼吸了口,转过脸对着大家笑了笑:
“今天是我沈......沈楚大喜之日,就破例让他们过去吧,让他们过去吧,过去......她还在路上呢,路上呢!”
说着便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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