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以北,山丘南下,一城,人谓之丘河。
丘河小城,可岁月苍悠,因其城墙坚实,至今大小如旧,人拆不去也建不来,几十里老墙,圈住几世人。
丘河以南老墙有缺处,便为城门。
那日雨来得及时,过桥正临丘河南门,没有蓑衣,没有斗笠,嗒嗒地马蹄踏进南门,穿过街巷,丘河城内尽管淅淅沥沥,依旧吵吵嚷嚷。
位于城东有家客栈,一身风雨,交代了瘦马,定好房间,那便是一切执着的开始。
将衣物换下,也整理了湿发,在屋内鞋大可不要,衣着露半胸尚无不雅,头发用过了干布,自然不必再去太多搭理,或许这也是大多浪子形象。
湿气蒸得人迷迷糊糊,暗淡的光线也让人感觉疲惫不堪,走到窗前,把遮挡风雨已久的窗户打开,豁然开朗,才知道原来天悄悄转晴。
恰巧对面的窗户也正好开着,白衣衫,素面朝天,头上发簪摇摇晃晃,指如春笋在拉扯着衣物挂上窗前竹竿。
万物静好,无需打扰这痴呆的神情,不料被姑娘抓个正着,抬头相视便无不可,可姑娘红了脸,胡乱拉理衣物便关了窗,恍然自己衣不得体。
来日醒来,打点了一身,还算有模有样,这时却有人敲门,问为何事?
一女子彬彬有礼应道是昨晚风大将衣物打挂到窗前,前来取衣,问是否行得方便。
开门后,有理有让,却才看得清姑娘秀色可餐。姑娘总低着头,走到窗前便去抓被风扬起的衣物,可体弱娇小,百般够不着抓不到,时间长了些,便急了起来,险些掉了出去,正好被一把抓住。
姑娘更加红脸,被吩咐坐在一旁,时不时抬头看看背影,又害羞的低下头,帮姑娘拿过衣物后,万般感激。
对昨日衣不得体言歉后,姑娘也慢慢离去。
天色正好,也打起了精神,游走在丘河街巷,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儿,听着大呼小叫的叫卖,买足了干粮应当明儿就要上路。
大街时见姑娘挎着篮子,正巧要打个招呼时,姑娘却低着头匆匆走远,也怪这城太小,给人这么多不自在。
回到客房打开窗户,姑娘却慌慌张张的把窗户关上,这也是真的巧上了,城再小也缘不了这么深啊。
免害得人家姑娘不便,不如就关掉窗户坐着喝喝茶也不错。
或许出于好奇,也或许大多这个年纪心都是一样的,透过窗户缝隙才知道,关掉窗时,姑娘便打开,慵懒的趴在窗台上看着对面窗户。
轻轻的敲着窗沿,问姑娘能否不必礼让,是否也可以打开窗户,迟疑过后,姑娘应允了。
或多或少的聊了一些,突然间感觉就成了难求知己,闲话太多,说了很多有的没的,时间也近黄昏,至姑娘家父嚷嚷,姑娘说是晚饭不得不关掉窗户。
隔日店小二一早便来提醒,马已备好,可以上路,却不知是什么放不下,给了小二租钱和打点,说是再住几日。
若每日当与姑娘谋面数次,自然知道那都不是缘分深浅,是彼此在努力拼凑剧情。
时过数日后,和姑娘相交不浅。又是天色正好,姑娘说晚点领去城某处走走,自然答应得很好,也好生叮嘱带上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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