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想找机会支开男子,烧死女灾星,奈何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但很快,男子给了机会。一直无法说服村民的男子情急之下,想出了最下下策的办法:仗着自己还算壮实的身躯,抢走女子,然后远走高飞。但怕是将关女子这件事情看得比自己老婆还重要的村民,怎么会让他得逞?连关女子的屋子门都没看见,男子便被愤怒的村民暴揍后捉住,扔进了另一间屋子。
第二天,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处决女灾星了。早早的就在村中央架起木柱,堆起木柴,就等净化的烈焰燃烧女灾星,燃尽村庄的晦气啦。
被关在黑屋的那几天,女子一直在思考她与男子的关系该怎么发展。高高在上的妖族暗金鼠一族的天才少女,在完成潜入幻影宗偷走至宝三修罗变换魔镜的任务后,不巧却遇到了一个人族铁憨憨。自己的人族形态很美,她承认,也值得男子为自己折腰。在幻影宗览尽人族天才英姿与丑态后,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种痴迷。
她想不屑一顾,她以为自己会不屑一顾,但她的内心或喜或悲的波动却提醒她,她做不到不屑一顾。最终她想,就陪他一生吧,反正自己的寿命足够长,几十年什么也算不上。
可惜,她的一腔柔情还没来得及释放,火刑的工具就打醒了她。这种靠木柴释放的火焰连给我暖身都不配,她自嘲的想道,但越发深入的失落感却怎么也无法摆脱。他人呢?也选择了放弃吗?最终也和别人一样认为我是个灾星了吗?她凄凉的想。
她等待着,然后被推到了火堆下面;她渴盼着,然后被彻底绑到了柱子上。失望乃至绝望,就像暗夜无穷无尽的黑暗,狠狠吞噬了她。就这样吧,不去复仇,只是回到妖族,所有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吧。
烈焰燃起的那一刻,在欢呼人群的夹缝中,她看到远处地平线上的他。不是高傲的走过来,也不是英雄般的出场,甚至连大呼一声火下留人的力气都没有,天地苍茫之间,只有一具缓慢而痛苦爬行的躯体。
没有人知道在之前的暴揍中至少被打折数段肋骨的他,是怎么敲晕屋子的守卫逃出来,又爬到刑场的,但他做到了。命运成全了他,让他做到了根本就不该做到的事情;但神迹的出现总要拿走一些东西作为代价的,这个东西就是,他的生命。
当鼠毒漫天,屠戮所有挡路之人时,她来到他的面前。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看着她,笑了。“要不是你来到我面前,我怕是无法坚持爬到你面前呢。”他故作轻松的说道。原来人真的可以超越身体的极限,只为缩短小小的一段和爱人的距离。只是这距离,隔开的,却是生和死。
连最后缠绵的机会都没有,男子便满怀不甘与留恋的离去。临终之前,嘴里拼命呼喊,“放过自己,燕儿,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可放过什么呢?是放过那些在鼠毒中苦苦挣扎的村民,还是放过自己那滔天的愤怒,亦或者放下那份她不想承认却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她并没有放下,她的鼠毒没有停止,她的愤怒并没有消失,她对他的感情更加强烈!他没有死,或者说死而复生,她将她的全部修为甚至灵魂都转移到了男子身上,开创了人妖共存的另一种方式。他醒着,她的灵魂便陷入沉睡;而他昏迷,她的灵魂便活络起来。
他们两个永远的在一起,永远无法分开,只是却永远无法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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