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苔拿钳子拨了拨炭火,头也来不及回,道,“你等下,我把这个饼烤了就带你回去。”
身后没有回音,只听到咚的一声,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排队的村名一阵惊慌,“不好了,苔姑娘,小亭子晕倒啦!”
“张郎中,小亭子这是怎么了?”
方苔没选择回家,而是直接将小亭子背到了郎中这里。
见郎中把好脉,查看好,方苔迫不及待发问,正好方巍和蔡蝶衣也赶来了,“郎中,我的孩子怎样了?是生了什么病吗?”
蔡蝶衣见小亭子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顿时红了眼眶。
“我行医二十多年,也未见过她这样的病症,只能先开两帖药,给她熬着先喝了,看看后续如何。”张郎中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亭子,面露犹豫。
先喝两贴药试试?如果这两帖药不见好呢?岂不是耽误了医治的时间。
张郎中见方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只能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是趁早带她去城里看看,不过我看那里的郎中也不定能诊断的出来,能去京城是最好了。”
“京城?”蔡蝶衣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已是两行清泪,“去京城要走多少天,就算到了那里,我们也不一样能找到好的郎中,有银钱医治。”
方巍闻言绷紧了双肩,他平时做的都是些使力气活的活计,一年能挣出的银钱有限,且人脉关系也就局限在这十里八村。似乎家里唯一能指望上的人就是她了,蔡蝶衣转头看向方苔。
方苔吸了口气,道,“我有一个京城的朋友,先前答应会帮我一个忙,这事就交给我来安排吧。”
回到家里,方苔从梳妆匣里拿出了冯思年当时留给她的信。这封信里留有冯思年的亲笔字迹,盖一方印章,还附了一个地址,交代了如果有事的时候,就把这封信交到潼城这一间茶铺。
晚上,小亭子终于从昏迷中清醒,却没了往日的食欲,只勉强吃了点饭菜和汤药。这一夜,一家人都未能安心入眠。
第二日,方苔起早来到潼城。她抬头看看了顶上的招牌,还真的叫“一间茶铺”,等她迈入店门,店里的伙计刚好招呼完一波客人,转头笑脸相迎。
“请问姑娘要买些什么吗?如果没想好,小的可以给姑娘一一介绍下。”
“多谢了,我不是来买茶的,我来找人,找李掌柜。”
小二低头一瞥,方苔从袖口抽出的信封,立马脸上多了分慎重,“姑娘稍等,我马上去叫掌柜出来。”
语毕连店里生意都不做了,先帮她去后院找人。
与李掌柜见过一面后,李掌柜十分效率地给他们安排了路线和马车。一家人下午就打包了行李,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马车上,小亭子枕在方苔大腿上,好奇地问,“姑姑,我们这是去哪呀?”
方苔理了理侄女微乱的鬓发,“我们去京城,听说那里有天下最好吃的糖葫芦,不止有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玩的,我们见都没见过的,你可要多吃饭多喝点药,快点好起来呀。”
闻言,小亭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方苔与对座的蔡蝶衣对视了一眼,相视却无言。
一行人,渐渐在车马摇晃嘀哒声中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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