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方苔明显感觉拾春里原本的平静,被两个逃犯打破了。一个锒铛入狱,一个依旧在外逃窜。
而方苔和薛定柔两人,被恶人逮住,又反制服逮住了其中一个恶人的事。被乡亲们添油加醋传了好几个版本,人尽皆知。
唯独没有人提起恶人要非礼她的那一段,想来,薛定柔也避开了这些内容,来保护她的名节。
现在那个山洞成了远近闻名的存在,只等封村令一解除,山洞立马可以升级成景点。
“姑姑、姑姑,你再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打败坏人的。?”小亭子趴在她腿上,眼里全是星光,这都快把她当英雄了。
“亭儿,你姑姑都讲了有十遍了,你不烦,我们都听烦了。再说姑姑要休息,你要问,等过几天再问吧。”
蔡蝶衣见方苔神色疲倦,很有眼力地将女儿带走。
房门被关上,方苔拖鞋上了床,想着养精蓄锐一番。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方苔觉得自己越发清醒了。脑海里始终盘旋着长胡子逃走前的那句话。
来日我一定帮你报仇。
方苔越想越心慌,官兵已经在山上搜了两天,没有一点消息。如果搜查持续没有进展,官兵就会撤离这里,后续保不准长胡子会逮到机会来报复他们。
不能够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方苔回想了下,记忆中长胡子的面容,坐到桌子前,铺开画纸,蘸了些笔墨画了起来。
一直到近日落时分,方苔来到了村口,对站岗的官兵说,“小女子方苔,想寻你们中一个人,他叫项洋。”
很快,项洋从旁边驻地里出来,身上风尘仆仆地,好看的丹凤眼下,能看到深深的黑眼圈。想来这两日也没停歇。
“方姑娘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先随我进来说吧。”
进到屋里,出乎意料的,屋里比屋外更简陋,只有简单的桌椅,边角堆着一些搜查装备。案桌上摆着一副人物简笔画,正是长胡子的通缉画像。
这画像,方苔回村后在告示栏看过,反正在她看来,跟长胡子本人一点也不像。这也是她这次来的理由。
方苔将自己手中的画纸展开铺在画像旁边。项洋跟过来一看,一个长胡子的凶恶大汉形象,跃然纸上。
“这是……”项洋看完画,很是震惊。
“这是长胡子的画像,跟本人有九成像。“
”这是,你画的?“这副画像跟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副都不同,但比任何一副都像一个真正的人。五官立体,轮廓分明。
方苔点了点头,”但是画像的事,请项捕头帮我保密。“
”你有这样的才能,为何要瞒着众人,或许能请你来我们衙门。“项洋说的有点急。
方苔掩嘴笑了一声,“项捕头,请人到衙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项洋也笑了,“是我口误,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又劝了两句,方苔始终微笑着摇头拒绝。他也只能作罢,答应将画像挂出去,全力追捕通缉犯。之后送方苔出了驻地,直看到,落日余晖将白衣女子送远。
今天是山洞一别后的第五日,方苔起床后,就去药铺,买了点清凉解毒的草药和一点补品。去薛定柔家探望。
方苔今天穿一袭淡青色纱裙,腰带上绣着一枝梅花,头上还别了根云纹木簪。方苔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状态不错,哼,她才不是为了见薛定柔,刻意打扮呢。照完镜子,方苔拎起桌上的大包小包,出门了。
“咚咚咚”,方苔敲响了木门。
院里响起脚步声,一个中年男子来开门,看样貌长相,这一定是薛定柔他爹了。薛定柔到底是怎么长得,样貌生得比他爹娘颜值总分还要高。
方苔还观察到一点,薛父手里握了一把长枪,开门之前应该是在晨练。他父亲看起来比一般人都要健壮,是个练家子,怎么任由着薛定柔这么瘦弱。
“薛叔好。我来看薛定柔的。”方苔嘴甜先喊道。
薛福开门的时候一愣,现在猜出来了,”你就是方苔吧。快请进来吧!定柔就在他屋里,你直接过去吧。“
大男人不拘小节,就这样让她一个女子去敲他儿子的房门。方苔有些尴尬地站在薛定柔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声。上回开了这扇门,可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不过后来不止看了、搂了、抱了……这样比起来也没什么……
”谁在门外?”
方苔干咳了两声,隔着门道,”薛定柔,我是方苔。“
屋里一下没了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苔心想这家伙不会就让她这么在外面站着吧,刚准备把补品搁哪里。屋里终于传来了薛定柔的声音,让她开门进去。
方苔谨慎地推开门,见薛定柔坐在书桌前,桌上还有本摊开的经册。迈进屋里,方苔上一回没看仔细,这一次终于瞧清楚了室内的布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