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娘亲那一刻,前世受过的苦,今日受过的委屈悉数涌上,云柚再也憋不住眼泪,扑到娘亲怀里,听娘亲一下一下地拍她的背,叫着她的小名,“我们慢慢受委屈了,慢慢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与此同时,潞王府,书房。
“你可想好了,此事若不成,可是谋逆的大罪。”黑衣人落下一子白棋,连吃风焓三子。
“若没想好,又怎会答应你们。”风焓漫不经心地放下黑子,“六岁的时,有人断定本王活不过二十一岁。
下个月本王正好满十八,仔细算来,不到三年可活,不如豁出去,成则青史留名,不成则遗臭万载。”
黑衣人捏着棋迟迟未下,“那人是知微?”
“不,她是知命,说是本王与蓬峦国气运息息相关,她才能算到我的命运。真后悔当时没问她我国国运如何,说不定对我登基有帮助。”风焓喝了口茶,紧跟着黑衣人落下一子,当即令白棋陷入死局。
黑衣人爽快认输,将棋子挑回棋笥(sì),“成王败寇,总有风险。无论是知命还是知微,总是可遇不可求。
若真如那位知命所说,你还剩三年可活,不如早日生子,不至于后继无人。我看云府大小姐就很不错,反正你俩有婚约在身,不如早日把事办了。”
“她那方面没开窍,只把我当师兄看。”风焓看着倒映在茶汤表面的自己,孑然一身才好,不平白连累别人。
“你开窍了不就行,人都被接回云府了,也不见你把人家的东西送过去,不就是等着人来拿行李时再见上一见。”
……被说中了。
然而——
第一天,云柚没来。
第二天,云柚依旧没来。
第三天,云柚还是没来。
风焓散步散到洒扫小厮附近,“二喜,听说你和云府的管家是叔侄?”
“爷,您是想问云姑娘的事吧。奴才们也怪想她的,没有你俩的吵闹声陪伴,奴才们干活都提不起劲,就连总管都连续几天算错账。
可惜东篱书院这几日要选出代表书院参加新酒会的人,忙得很,抽不得空来王府。”
风焓摸摸后脑勺,原来他和云柚平时这么吵……
自从知道云柚成为东篱书院的先生,云府上下遇到她都恭敬几分。
在这片修炼资源不平衡的大陆,弱肉强食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愿意锄强扶弱或言传身教的人往往备受尊敬。
而想成为先生和能当先生完全是两码事,京都每个书院招收先生的门槛都很高,要么德高望重,要么独步天下。
云柚显然是后者。
近来却有人议论云柚能进东篱书院都是靠金玉露走的后门,一时恶评四起,更有人在饭桌上暗讽。
“慢慢啊,听说你们书院还在招先生,我们雪儿虽不像你师出名门,但自幼天赋极高勤苦修炼,你看能不能把她也安排进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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