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叔老泪纵横,说:“孩子,因为你,你爹爹妈妈差点死了,你可知道?”
玉国忽地跪在地上说:“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家。”
娄承德把他扶起来,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认真听我说,可不能露了馅儿。”
建安连忙点头,玉国疑惑的看着他们,说:“二爷爷,承德叔,你们说,我听着。”
娄承德就把怎么骗娄承实家里、怎么伪造信件、伪造的内容,一一的说了,又让玉国好好的记着。玉国一边点头一边谢谢眼前的这两位长辈。
娄建安让玉国重复了一些关键内容后,这才开口问道:“玉国,你这两年是去哪里了?”
玉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承德叔,我去求证小妹的事情了。”
娄承德和娄建安都惊讶的看着他,玉国接着说:“我先去了蒙家村,又去了伍德先生最初遇到小妹的地方,最后我还辗转去了广州。”
娄承德摇摇头,说:“玉国,看来你还是对她没有死心。”
玉国平静的说:“我当时不信,我不信小妹是那样的人,如果她被人诬了,我发誓回来定要娶她的。”
“玉国,她已经走了,我们都找不到她。她已经亲口承认,那些事就是她做的,而且,她还害死了少亭。”娄承德不想说太多,也知道玉莉会和他言明一切,就只大概的讲了讲这两年发生的事。
玉国听到少亭的死,气愤的捶着自己的大腿。娄建安按着玉国的胳膊,说:“你这次出去,必然是一无所获,她当时都能相安无事,这都过了好些年,谁还能记得。”
玉国点点头,说:“二爷爷说的是,不过,我这次出去也不是一无所获,我找到了以前救过小妹的娇姐。”
娄承德惊讶的问:“她不是和伍德先生一起遇难了?”
玉国说:“这倒是个万幸,他们没有赶上那班船。不过伍德先生后来也回国了,说是回去办些手续才能把娇姐带走,这娇姐一等好些年,也没个音讯了。”
玉国看着红着眼睛的娄承德,知道定是又熬着忙进忙出的没好好睡,就打了个招呼回了家。娄嫂嫂刚睡着,听得一阵敲门声,以为这三更半夜的又出了什么大事,摇醒了睡梦中的娄承实。娄承实披着衣服,对着门口叫到:“谁啊?”
玉国听是爹爹的声音,眼眶一红,哽咽着竟说不出话来。娄嫂嫂听无人应答,警惕的问道:“是他承德叔吗?”
玉国哭着喊道:“爹爹,妈妈,我是玉国。”
娄嫂嫂听到声音,鞋也没穿好,光着一只脚跑去开了门。
就在娄家共聚天伦、互诉衷肠的时候,盲姐还在小黑屋内盘算着出去的方法。那天下午刚吃完饭,盲姐突然蜷缩在地大哭大叫,婆子闻声冲了过来,说:“发生什么了?”
早知内情的胡姐紧张的说:“不知道,上午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婆子迅速的出去叫来两个男人,示意他们把盲姐抬了出去,走在身后的婆子见盲姐裤子上的血迹,顿时明白了,叫到:“等下,先把她放在地上。”
盲姐蜷缩在院子里,婆子蹲下身说:“都是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别想耍什么花招逃跑。”
婆子叫人端了一碗热水给盲姐喝了,又拿来一条干净的裤子,说:“赶紧去茅房处理了,等会还有人来,别误了我的大事。”
盲姐有气无力的回道:“大娘,我这次不知怎么了,特别疼,等会儿怕是出不来了。”
婆子扯着她的头发说:“别废话,赶紧处理了去。”
盲姐抓着那条裤子,缓慢的挪动着步子,悉悉索索的忙了半天,才穿好出来了。婆子又把她推进了小黑屋,冷笑着说:“你可得仔细着些,误了我的生意,有你好受的。”
傍晚时分,如往常一样,女孩们一字排开等着被买走,婆子刚要说话,盲姐突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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