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武哭着说:“你要嫁人了,可是我喜欢你,小雅,我喜欢你。”
盲姐看着头脑尚未清醒的小武,又想起之前钱文钱武说的“我们只是来历练历练,早晚要回城”的话,觉得这也许是一条出路,于是收拾了一下撒落的碗筷,走上前去握住小武的手,轻声说:“等你病好了再说。”
不出三天,钱武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期间盲姐找到合适的时机就单独和钱武说说话,她觉得去城里做大学老师的儿媳妇,总比在沟沟里找个婆家要好很多。钱文也总不时地看见盲姐和小武单独在一起,觉着有些奇怪,便偷偷的听着看着,他明白,小武恋爱了。
夜深了,钱文看着躺在床上神游的钱武,冷静的问道:“小武,你和小雅是怎么回事?”
钱武见心事被钱文戳穿了,转过身去不答话。钱文推了推他的肩膀,低声说:“我们是来劳动的,是来学习艰苦奋斗的精神的,你居然在这里谈资产阶级情调?”
钱武转过身,气愤的说:“你别管我。”
钱文怒吼着说:“你想怎样?你是想在这里和她结婚生娃吗?”
钱武并未想到这么遥远,他愣了一下。钱文接着说:“小武,我们早晚是要回去的,你别耽误了人家。”
“那我带她走,带她回家。”
“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吗?你是要在这里先落地生根了再走?真的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一家子走,我们还不知道。”
钱武听到钱文的质疑和询问,坐了起来,想要辩驳又不知怎么开口。钱文见钱武稍微冷静了一些,坐下来缓缓的说:“小武,我们要继续回去上大学的,爸妈说了,我们还要出去留学,见大世面,你难道要窝在这里一辈子?”
钱武呆住了,一面是光明远大的前程,一面是干净纯粹的爱情。
接下来的几天,钱武虽然内心十分想和盲姐在一起,但理智提醒他得尽量躲避着盲姐。盲姐接连几天没有找到机会和钱武说话,十分纳闷。终于有一天,在去玉茉家的路上,偶然的听到了钱文和钱武的对话。
“大文,我想明白了,你说的对,我不能窝在这个地方一辈子,也没法带她回去。”
“嗯,没事儿,还好现在没发生什么事情,你想明白了就行。“
聪明的盲姐顿时就知道了缘由,想起自己打定的主意就这么泡汤了,她不愿意。她内心深处的恶魔又开始升腾起来,正如叶嫂所说的:““你眼不盲了,你的心怕是永远走不出黑夜了。”
一天清晨,玉莉尖叫着喊来娄嫂嫂,“妈,妈,你快来。“
睡在隔壁小床上的盲姐听到叫声赶忙跑了过来,玉莉吓得抱着盲姐哆嗦,“妈,我贴身的背心不见了。”
娄嫂嫂床上床下翻了一通,也没见到女儿说的背心,埋怨她是不是放哪里忘记了。玉莉摇摇头,哭着说:“马上要过年了,我把准备好的新衣服都放在床头,你看,可巧就那个不见了。”
娄嫂嫂看到早已被翻乱的衣服,也觉得不安起来,刚想去其他地方找找,听到厨房边的小屋里的吵架声。
钱文指着钱武枕头下的东西,厉声问道:“你说,这是什么?”
钱武一脸茫然的说:“这,我不知道啊?”
钱文一拳抡过去,大声说:“你不知道?在你枕头下面,你和我说不知道?”
娄嫂嫂推开门,见到枕头下的衣物,一巴掌扇在钱文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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