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过两遍了。”朱珠移开视线,懒洋洋的没有回话。
简单拿了包黄瓜味的薯片,走过去坐下,不觉盯着朱珠看了许久。
简单觉得,朱珠真的是那种长得很美的女生。张爱玲曾写的:“一张好看的脸,就像一本好看的扉页,令人忍不住想读下去。”
以前简单总是会忽然盯着朱珠的脸发愣,想要读下去。
“你知道吗宝贝,我嫉妒过你。”简单盯着朱珠那张精致的不像话的脸,忽然开口。
朱珠丝毫没觉得意外,丹凤眼半阖着,眼睛转向了别处,依旧是漫不经心。
“我知道。”
“你知道个球。”简单好不容易决定说些心里话,被朱珠生生打断,就像是一个喷嚏打到一半被人吓了一跳,生生咽回去一样。憋闷得很。
简单不再理会朱珠,目光涣散在电视一闪一闪的屏幕上,机械地将带着黄瓜清香味道的薯片一片片地扔进嘴里用力咀嚼,咯吱作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我知道你嫉妒我什么。”很久很久的沉默后,朱珠突然开口。
简单偷偷地笑了,那时候简单和朱珠当过一阵子的同桌。很快乐的一段日子,简单和朱珠就像是世界的两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居然出奇的和谐。
鲜少有人能懂得简单那些莫名其妙说来就来的情绪,朱珠是唯一一个。
初中时候的语文老师简单并不喜欢,姓杨。她梳着精致的长卷发,化精致的妆容,每天不一样的裙子套装上飘散的香水味道都不相同,很漂亮的年轻女老师。骄傲得很,所以脾气很坏,喜欢和厌恶都表现得十分明显。恣意洒脱得颇有文艺女青年的辛辣气质。
她确实也有骄傲的资本。
简单常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顺利的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家境优渥父母宠溺,又有才华见地,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主编,由于对《红楼梦》的了解十分深刻故而被学校挖过来做语文老师。据说嫁得也好,丈夫对她很好。
在一帮年纪轻轻的学生眼里,这就算得上顶成功的人物了,看她总带着尊敬。
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喜欢她,简单不喜欢她,理由很简单。只因为有一次简单写了文章,作为随笔,并未遵从应试作文的写作标准,许是出于那样的尊敬的心理,犹豫再三,拿去给这位年轻的杨老师看。
可是她只是嘴角微勾,含着意味不明的态度,拿着红笔在纸上不客气地留下一道道猩红的印记,深深打击到了那时不成熟的简单的脆弱的自尊心。
不过她有句话,简单非常认同。
具体什么情况下说的不太记得了,大约是有次课上,她又一次发了脾气,噼里啪啦的叱骂后说:“懂的人,你不说,他也懂;不懂的人,你说再多,他也不懂。”
那时简单便下意识地去看朱珠,恰巧朱珠也在看她。
于是简单更喜欢这句话了。
“我突然想喝酒了。”朱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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