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忽然明白了,其实是,朱珠在简单心里就是好看的,怎么样都好看。
朱珠挤进门,手上拎了一个超级大的袋子,素白的手指掌心朝上,仔细描画过的丹凤眼眯起来,“呐,接着。”
“什么呀?”简单接过来,拉开袋子,里面是一块蛋糕,还有一个布偶娃娃,一本张爱玲的书,几卷纸胶带,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只安静呆在角落里,系着红色丝带的白色壳子口红。
“后天你过生日,年初一我可没空来陪你,今天就当给你过生日了。”朱珠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脱掉小皮鞋。脱下黑色羊毛外套,解下大红色针织粗线毛衣。里面穿了一件奶白色毛衣罩着里面的雪白衬衫,依旧把扣子扣到了第一个。
有些变了,又没变。从前朱珠喜欢的东西也是夸张的,不过到处都透着可爱气息,像她人一样,张扬又可爱。现在似乎有些成熟起来了,越来越像朱珠的妈妈。
朱珠的妈妈是一位大学教授,初中时简单和朱珠经常在一起玩,朱珠妈妈经常开着那辆简单并未关心具体是什么,只知道很贵的车送简单和朱珠去图书馆,公园,商场。有时也带着简单和朱珠直接去朱朱曼所在的学校图书馆。
简单记得,那时简单经常坐在漆黑皮子裹的后座,别过脸看向只开了三分之一的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里,绿树和灰白色的马路,路边行人彩色的衣衫飞速地闪过,在狭窄的窗口模糊成一条飞快倒退的彩带。
假装不在意朱珠母女之间亲昵的互动。
那时候简单并不喜欢见到朱珠妈妈,也许是出于青春小女孩奇怪的心理,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也会不自觉地觉得浑身别扭,心里酸溜溜的,像生吞了一颗半生不熟的梅子,涩涩的。
后来简单明白,这种感觉可以被一个简单的词语概括,叫做“嫉妒”。
简单回过神,会心一笑,“送那么俗气的东西干嘛?我俩又不谈恋爱。”
“你跟我谈我还不跟你谈呢。”
“为啥?”
“你丑。”
两个人忙了一阵,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薯片,酸奶,果冻,还有两一根胡萝卜,一个土豆,一小块新鲜牛肉。回到家简单做了两份咖喱饭,然后两个人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随便找了一部恐怖片。
“所以说,你最近怎么样?”简单随意一提。
朱珠手里的筷子却停了半响,随后便扬起她骄傲明丽的脸庞,丹凤眼眯起来,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嗝,“我好得很。”视线死死落在电视上,没有看简单一眼。
那是很短暂的停顿,简单却注意到了。
“......”接着便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两个人没有开灯,屋子里昏暗暗的,只有电视里女鬼出现时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天色彻底黑下来了,简单起身去拉窗帘。
“你胆子大了啊,看恐怖片不害怕还敢拉窗帘了?”朱珠的目光落在简单身上,跟着简单在房间里绕来绕去的身影,像个漂亮的布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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