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家这一摊浑水,她是不想去的。可她若不去,他们势必还会向娘下手。以她娘那种有计必中,吃软又吃硬的性子,江家对付起她来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但若要她蹚进去,她又不甘心。她倒要看看江家到底拿什么来逼她。
“如此便好。”白暮雨冲二人一福身,“此事我确是无能为力。但若两位想在栖凤城吃喝玩乐,我或许可以做一做向导。”
“不敢劳烦姑娘。”江少铭冷冷地道。
白暮雨笑呵呵地朝二人施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只走出几步,便听后面江镜那成熟稳重的声音响起。
“白姑娘请留步。”
白暮雨睁着大眼睛,有些戒备地盯着他。
“听闻白姑娘在栖凤城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不知道姑娘于赌之一道,可否精通?”白镜想起一件事,大约一年以前,白暮雨曾与人打赌,赌冬至这一天,进出城门的人是单数还是双数,赌注是栖凤城东的东的一座荒山。而白暮雨若是输了,便无偿帮他做一件事。
当时他只把这事当成故事来听。如今瞧她这软硬不吃的样子,倒可以一试。
“一窍不通。”
江镜犹如被人击了一掌,立时重伤。
“不过我喜欢。怎么,难道你想以神机先生的消息为代价与我赌一局?”
江镜道:“不错。若姑娘输了,便请带我们去见一见神机先生。”
“若你输了呢?”
“我便将我这条命给你。”
一上来就赌命,果然是个大赌鬼。
白暮雨摇头,“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想让我娘劈了我?这个赌注不好。咱们换一个。”
“姑娘想要什么,旦说无妨。”
“就要你手里那张婚书。”
二人一拍即合。江镜的赌法很简单,就赌日落之前,江镜和江少铭能否找到白暮雨主仆二人。
这个赌法倒很新奇,栖凤城可是她的老巢,哪里有块砖,哪里有个狗洞,哪里有官兵巡逻,哪里有地下赌坊,她一清二楚,敢跟她赌这个,不得不说江镜胆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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