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和压迫感真叫他头秃。
陶宁揪着顾印年的领带不松手,“我问你……”
顾印年咽了口唾沫,他的台词是不是爱过?
“非周期信号的傅立叶级数到底有没有简便的方法求解?”
顾印年:???
顾印年有些无奈,陶宁揪着他的领带,让他不得不靠近她,“你喝醉了,陶宁。”
陶宁盯着顾印年看了半晌,兀自笑了,“你说得对。”
她松开顾印年的领带,给他整理好被她弄皱的衣领,踮起脚尖拍拍顾印年的头,“乖狗,蹲下!”
顾印年:“……”
陶宁眉心一皱,指着他说道,“你这狗不听人话啊!”
顾印年:“……”
他他妈的要炸了!
他揉揉眉心,“陶宁,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回家好!回家!”
陶宁摇摇晃晃地走出阳台,顾印年只能跟上去,放任一个喝醉的熟人乱逛实在不够绅士。
向陶家长辈打了声招呼,顾印年才送陶宁回家。
出了酒店门,顾印年正要带陶宁去停车场,结果一眼没看见,这货自己歪歪扭扭地跑到马路对面,他只好跟了上去。
齐至阳刚从家里回来,迎面就撞上了醉酒后的陶宁。
他用胳膊肘撑着陶宁的胳膊,“陶宁?”
后者脸颊通红,给了他一个二哈微笑。
“陶宁!”
顾印年急匆匆跑过来,就看到陶宁被一陌生男子扶着,走近了一看,该陌生男子是脸熟的熟人。
齐至阳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顾印年,鼻尖却闻到很浓的玫瑰味,他眉心微皱,“顾先生,好久不见。”
顾印年放慢脚步,礼貌疏离,“齐先生,晚上好。”
齐氏集团的小公子齐至阳无心家业,一直致力于学术研究,但富贵圈里也有不少传他打小神神叨叨,迷恋鬼神的轶闻,这几年似乎回归了正常生活。
顾印年和齐至阳并不是很熟,但圈里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见过,认识也不足为奇。
齐至阳想,他知道陶宁送玫瑰的那个人是谁了。
陶宁已经自己站好了,晕晕乎乎地站在原地,身上还披着顾印年的西装外套。
“顾先生,不知道你最近是否……”
齐至阳还没问完,就被陶宁的一声吼打断了。
她抱着街边的路灯,仰起头看向明亮的路灯,大吼一声,“光明!我要寻找光明!光明在哪?我要寻找光明!”
顾印年和齐至阳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见没有人回答,陶宁眼睛一眯,手一指顾印年,“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给拉开!”
顾印年:“???”
齐至阳轻咳一声,小声对顾印年说道,“喝醉了,先把人哄回去睡觉要紧,凡事顺着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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