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至阳手里没有端酒杯,而是一杯果粒橙,“你想好了吗?”
陶宁撇撇嘴,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种奇怪的东西?就算她是穿书的,她信奉的也是科学社会主义好吧?
齐至阳轻抿了口果粒橙,看向不远处的角落,“花干了,你丢了对吗?”
陶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什么?”
齐至阳转过头,脸上没有多大波动,“红玫瑰。”
陶宁想起来昨晚床头的红玫瑰,她下意识点点头,“嗯,对……不对!你怎么知道!”
看着陶宁那个宛若看变态的目光,齐至阳移开视线,依旧盯着不远处的角落,“香味淡了,生命最灿烂的时刻却没有结束……”
陶宁觉得这话很熟悉,她仔细回想,好像那个花店的老板也说过什么生命最灿烂的时刻……
陶宁疑惑地看着齐至阳,“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齐至阳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把花送人了?”
陶宁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齐至阳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恐怕那朵花是越来越红了。”
陶宁没听懂是什么意思,齐至阳却直接转身离开了。
陶宁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他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她把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空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陶宁不耐酒,以前稍微抿几口脸就通红,穿书倒是把这个特性也给带过来了。
她不记得自己喝酒了,只喝了一杯饮料,陶宁晕晕乎乎看了眼她拿饮料的地方,真好,是酒,还是烈酒。
当时没感觉,现在后劲上来了,陶宁觉得脸热头疼,朝着阳台走了进去。
阳台门是被一块厚重的帘子遮挡住的,陶宁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还是个熟人。
顾印年。
两人四目相对,陶宁率先笑了出来,一口白牙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顾印年能看出来陶宁脸上的酡红,笑得这么憨批,一定是喝醉了。
他刚想说话,帘子外面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你看那阮红,胸都贴到齐总的胳膊上了,真不要脸!”
“也不知道陪洪总睡了多少次,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然凭她那车祸现场般的演技能拿到影后?真是笑话!”
两个声音都是女人的声音,发了一顿牢骚才离开。
顾印年听着高跟鞋远去的声音,朝帘子缝隙看了眼,没有人,才看向陶宁。
后者正趴在栏杆上,扭头看着他。
顾印年知道自己的任务只有遇到陶宁时才会触发,至于原因他还没有搞清楚,但每次无节操的任务让他有点儿抗拒。
他既想活,又想要脸。
顾印年陷入了犹豫之中。
陶宁看着顾印年,实际上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似乎站着好几个顾印年。
她一字一句地喊出他的名字,“顾印年。”
顾印年能听出来里面的醉意,眉心微蹙,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不过他还是低声应了一句,“嗯。”
陶宁突然直起腰来,走到顾印年面前,阳台的空间原本就小,现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头。
她稍稍仰头,对上顾印年的眸子,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向下一扯,面色严肃,开口混着酒味,“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想问你要一个答案,却从来没敢开口。”
顾印年看着陶宁,眼神飘忽,他不明白,气氛怎么突然小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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