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有点眼花”她伸手挠挠鼻子尖,又想起来梦中那朵白梅花的坠子,她低头没看到,又摸了好几把,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嘟囔道:“果然是做梦!”
先太太靠在墙上手上又拿起织了一半的围巾:“怎么了?”
先知心中大喜:喂喂喂,你这个小屁孩儿,你不是眼花,你是看见了我。她跑到先一眼前飘来飘去。
“唔····我刚才梦里全是红色的,现在睡醒了,眼前飘着许多红色,跟棉花似的”
“去洗洗脸,也许就好了”
先一听了妈妈话起身去洗脸
先知在她耳边大喊:你,不,是,眼花,是我。
没什么用,先一根本没理她,看着她懒得弄热水,舀了一瓢凉水洗脸,洗完还自言自语好多了。
先知气鼓鼓的,一天里总是不停地落在她的鼻子上,她有时痒痒的去挠,有时拨楞一下,一直到晚上孩子们都睡着时,先太太跟先生说:
“你明天带大闺女去大夫那看看,她抠了一天的鼻子头,让大夫看看是不是长什么东西了。”
先知在窗台上听着有点傻眼!
第二天早晨起来,先太太看先一的小鼻子似乎没什么问题,她也不抠了。先生也懒得因为这么点小事,带孩子去看大夫。
先一吃过早饭跑去上学,她不好好走路,也不搭理遇见的同学,始终盯着头顶上方的红色的雪花看,偶尔蹦跳着去捞两把。
先知这会也不言语了,心说:这傻妞,八成又得以为自己眼花了吧,我全当逗小猫玩。
她始终在先一的视线范围里,又让她够不到,上课的时候先知甚至贴在老师的脑门上,害的先一紧紧盯着老师看,课间提问时她被叫起来几次,好在题目都写在黑板上,她也聪明,全部答对。
午休时间,她跟着村里许多孩子一起抄近路,穿大坝往回走,由于她一直看着那红色的雪花,时不时的要尝试着捞一把,又总也碰不着,在大坝上时由于蹦的太远,不慎从大坝上滚落下去,滚到一半,把当初追她一条街的小子撞倒,还让人家当了软垫。
地上有积雪,还有肉垫,她本来也没摔得多疼,但是抬起头看清自己撞倒的人是谁后,没等对方开骂她麻利地爬起来,放声大哭。
那小子气冲冲的抬起手刚要推她,看见先一身后大坝上跑过来的男孩子,悻悻地放下手
“大奔儿喽头,咋回事?沈贵欺负你了?”跑下来的是她三大爷家的先泽,这帮孩子在自己窝里怎么斗、怎么打、怎么欺负人都行,但是对外那是十分护着自己人的。
“小哥····”她挪一步躲到先泽身后,也不哭了,抓着他的衣角:“不是,我怕他打我”先一垛起来也不忘伸出个脑袋观察着。
“真丧气”沈贵揉着摔痛的胳膊走了,他家与老房子相邻,但是很少跟先泽那一帮一起玩。
人一走先泽揪着先一的袖子把人提到前边:“人走了,你为啥怕他揍你?”
她指指大坝上边:“我从上边摔下来把他撞到了,还砸在他身上”她越说越小声
先泽用力戳了一下她的大脑门:“那是该揍你”
先一揉着奔儿喽头,指着自己头顶上方,神秘兮兮的问道:“哥,你那么厉害,能抓住这片红色的雪花儿么?”
先泽看着面前的空气评价道:“我看你是摔傻了。”
十一月末的天气又飘起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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