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的皇太子,因被人告发侮辱宫妃,被三皇子和朝臣逼迫,咄咄相逼,羞愤之下撞在了象征皇权的陛前。他的长子,寄予厚望的长子,就这样折辱致死,这是他身为帝王最不能提及的痛楚。
“吴荣华自尽,臣妾和福全公公只在她的床下暗格里找到信笺物品,还有放在首饰匣子里藏匿鸠毒的那只镯子。”杨淑妃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殿内响起,“吴荣华已死,张丽嫔还活着,五皇子您和太子是不一样的!”
何处不一样,自然是一个能辩解一个不能辩解,抑或是旁的什么?昌隆帝按下的那抹猜疑又再度升起。
察觉到昌隆帝神色变化的四皇子向上座的昌隆帝拱手开口道,“儿臣以为此事必然有隐情,皇弟的话叫儿臣察觉不妥来!皇弟虽年少,但素来正直正义,绝非为寻求刺激而藐视帝王礼法之人!此事体大,事关天父皇安危和天家清誉,儿臣恳请父皇详查。而且,儿臣也不愿再有皇兄之事发生了!”
昌隆帝不发一言。
杨淑妃沉静侍立在隆昌帝身侧,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太子之死,一直都是梗在昌隆帝心上的一把刀,但也不是谁都能将这把刀用的好。
五皇子心内暗恼,四皇子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若是正因为年少无知追求刺激,是不是就不是正直之人,就藐视礼法?他欲再开口辩解,被昌隆帝冷冷一瞥,立时没了声音。
“你这几日在宫中闭门思过,另外皇后处,还要你多照顾,这几日就留在你母后身边,都退下吧!”
杨淑妃等人领意,待二人走后,留下来的杨淑妃犹豫着才道,“如今这番动作,虽有意堤防,知道的人不多。但吴荣华母家虽然不显,如今她骤然暴毙,引人非议。且宫里人多,消息未必能瞒多久。自然,来日下毒之人必有惩戒,倒是小郡主那里有些麻烦。太子夫妇新丧,嫡长女便在您眼皮子底下中了鸠毒,次女惊吓过度,一双孩儿这会儿还病着。这消息传出去,只怕会令朝臣和宗室不安!”
昌隆帝蹙眉,眉心那道川字沟壑越深,“这件事情不宜大动干戈,你摄六宫事,悄悄暗里地查问。只是朕虽早就意将阿难进为公主,阿平也会封为郡王,其余皆有册封,可万万没想遇上这样的事情。”
“郡主福泽深厚,只怪好事多磨!”杨淑妃微微一笑,露出一点雨后芙蕖的清丽,她上前几步走在昌隆帝身后,为他揉捏肩旁,“皇上才是逃过一劫,若非您慈爱晚辈,怜惜郡主姐弟三个,那盏茶就该吴荣华亲自送到您面前了。如今想来,臣妾真是心惊,您若是有个万一,慢说臣妾如何,只怕明姒听了消息,腹中骨肉也保不住!”
“明姒有孕了?”昌隆帝豁然睁眼,连日来的事情令他不悦,终于遇上一件喜事,遂抓着为他揉捏肩旁的杨淑妃细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是你唯一的孩子,怎得也不早些告诉朕?”
杨淑妃淡淡笑了,温柔的看着在明亮的烛光中面庞柔和许多的昌隆帝,慢慢说着出嫁的娴元公主有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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