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听那国师所说的,用一半百姓的性命列魂煞阵,那也无妨。
方夫子起身,有些感慨地望着朗朗晴空,悠悠问了声。
“仁礼派弟子何在?”
“在。”整齐的一声。
“愿随老夫上战场者,向前一步。”
“唰——”
齐刷刷地向前走了一步。
“愿死陈国者向前一步。”
一片安静,没有人向前。
“愿为仁礼而死者,向前。”
“唰。”
整齐的步伐。
方夫子忽然觉得这个苦心经营上百年的派别,也没那么糟糕,他心情颇好地摸摸胡子,瞥眼看着他最喜欢的徒弟,开口问道。
“许回,你为什么要上前啊?”
“报、报、报告先生,秦路师兄说我要是不跟着他行事,他就三拳打爆我狗头。”
“……徐则,你呢?”
“秦老大威武!秦师兄牛掰!”
“……”
方夫子嘴角抽了抽,看向年纪最小的许子思。
“子思,你呢?”
“哇呜~先生,秦路师兄他昨天说不听话就要杀俺全家!”
“你这鸟人!再多说一句看洒家挖不挖你奶奶祖坟!”
“秦路!!!”方夫子青筋凸起暴喝一声。
“嘘,嘘,嘘。”
高大的秦路吹着口哨,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抬头望天。
本来还挺催泪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戏剧化起来。
方夫子开始严重怀疑起人生。
尼玛……自己刚刚可是差点连老泪都掉出来了。
“爹爹!”
正当众人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
方月儿左手戴着一个黄色的手链,长发扎成马尾,穿着一件束身板衣大步从门口迈步而入。
只见她三步并左脸部,便走在方夫子底下站好,眼神透露着一股坚定。
“我愿和仁礼派共存亡。”
脸上有干涸的泪痕。
云长安昨天晚上已经将方夫子的打算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今天一早,他带走叶洛的时候,也曾想过将她一起带走。
因为事情已经变得麻烦,昨晚那个疑似魔族的人出现,陈国必败的局面,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历练范畴。
云长安作为护卫,有权利带走一切子弟。
月儿想了很久。
平时很听长安话、小时候就开始跟着长安哥哥屁股瞎转的她,第一次拒绝了云长安。
她是很喜欢长安哥哥不错。
她喜欢大易门、喜欢画画、喜欢仁礼派、喜欢对她很好的师兄弟、喜欢爹爹、喜欢长安哥哥。
月儿最喜欢长安。
但是月儿还是决定要回来找爹爹,和仁礼派站在一起。
在她停住逃跑的脚步,决意要转身离开时,云长安摸着她的头,说她长大了一点点。
方月儿有些低落。
为什么这么辛苦,人才会长大一点点?
“秦路!你这是连月儿也威胁了?”
方夫子气得扯掉自己的胡子,拿出戒尺对着他的头来了一下。
秦路憨憨地站在原地,挠挠不痛不痒的脑袋。
“师父,你手不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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