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七章 正文(1 / 2)山竹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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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轻又闲来无事去找权瑾,似乎诚心要笑话他似的。

“我听三哥说权妃芜那丫头喜欢你?”权瑾随意夹了两口菜就放下来。闻人轻还以为他要聊什么,“关于这个,我没什么好说的,公主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那我怎么还听说她最后与你见了一面就哭着离开了?”权瑾垂眸,无形之中给闻人轻带来了一丝逼迫,他不适的起身,“没什么还解释的,我又不喜欢公主,今日见她也没什么异常,估计早就无事了。”

“是吗?”权瑾嘴角一扯。

权妃芜自从刚才见到了闻人轻就一直精神恍惚,凉言情还以为她是没有兴趣,急忙问道:“我安排的一切你是不是都不喜欢?”

权妃芜放下筷子:“没有啊。”

冷淡的语气还是让凉言清觉得不太对劲,“接下来你想做什么,说出来我陪着你。”

权妃芜淡淡摇了摇头,“太子殿下你安排就好了,我都不介意。”这番话属实让凉言清没了辙,他也不知道这凤阳公主到底喜欢什么,有没有什么爱好,这些他都一概不知,打听回来的都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有点儿头疼,不知所措。就在这时权妃芜语气平淡的说:“我累了,我想回去了。”

“额。”凉言清知道看样子今天这一切都搞砸了,只能从长计议讨她欢心了,眼下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来,“好,咱们回宫。”

这趟出门就这样无疾而终,甚至凉言清安排的晚上一起赏烟花都来不及实现就这样无精打采的回了皇宫。

权妃芜回到寝宫一言不发就躺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丫鬟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权妃芜闷闷的说道:“都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她没想到闻人轻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力会这么大,本以为可以坦然面对,但还是承受不住,心攥疼攥疼。

忘记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

凉言清本想来看看权妃芜却被拦在了门外,其中一个丫鬟说道:“太子殿下,我家公主说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还请您不要上前去打扰了。”

“那你传达一下,晚上要和父皇母后一起吃个饭。”凉言清说道。

“好的,太子殿下慢走。”

晚上权妃芜细致的打扮了一番才前往凉王的寝宫,此时除了她其他人早已经到达多时,她抱歉的弯了弯腰,“陛下,娘娘,抱歉让您们等候的有点儿久了。”

“无事,快来坐。”凉王平静的说道。

权妃芜这才走到凉言清身边坐了下来,他母亲温柔的拉过她的手,“这些日子住的可还习惯?”

“挺好的娘娘,多谢娘娘关心。”权妃芜莞尔一笑,她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要端庄大方,不能给庆国丢了颜面。

“我已经找人找好了日子,过几天就准备成亲事宜。”

权妃芜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随即点头。

“行了,吃饭吧。”凉王说道。

随后几个人就安静的吃起了饭,场面一度陷入沉默,权妃芜没有胃口的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凉言清见她停下连忙问道:“怎么?饭菜不合口?”

权妃芜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是太饿。”

凉王看着两人的动作甚是欣慰与高兴。

深夜外面一片寂静,街道上连个人都没有,权瑾不动声色上前,闻人轻正在一个人孤单的喝酒,他缓缓走过去拿起一旁还没有动的酒喝了起来。

闻人轻已经有点染上醉意,模模糊糊间看见一个身形神似权瑾的人,出声询问:“权瑾?”

“恩。”权瑾侧目而视,与他平坐。

“你怎么也来了?”闻人轻问道。

权瑾只是抬头看了眼月亮,“睡不着。”

“我也是。”闻人轻顿了顿,“你今天问起凤阳公主,我突然才发觉我好想伤了他的心。”

权瑾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喝起酒来,寒冷的夜风吹了过来,闻人轻却仿佛没有感觉般仍然大口灌起酒来。

权瑾低头看了眼凌乱倒在一旁的几坛酒,无奈扶额,随后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闻人轻下去,又把他安顿好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依旧睡不着,恍惚间想起之前教莫长歌骑马来。

莫长歌一听这话连滚带爬上了马背,不甘心的拽住缰绳,权瑾慢慢悠悠开口:“放松,把脚蹬在马蹬上。”然后说完又拍了马屁股一下,不过这次比上次轻了许多,骏马只是轻微开始跑起来。

权瑾的声音又从空中传来:“控制住绳子,不要太用力,那样会勒的马不舒服。”莫长歌开始按照他的指示行动操作,不一会儿掌握了技巧开始放松身体,尽量压低自己的绳子,不紧不慢的动起来。

约莫过了一会停了下来,莫长歌虽然已经基本能控制住马了,但是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她还是更喜欢弹琴奏乐,嘴里嘟嘟囔囔:“太累了,没意思。”

权瑾把马牵过来拴住,笑了笑:“想带你了解下我另一个世界。”

“恩?”

“我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骑马来这里放纵自己,任汗水肆意的留下,不过这样虽然身体累但是心里很畅快。”权瑾淡淡解释道。

莫长歌在一旁安静的倾听完,声音柔柔的似羽毛般飘来:“一岁一礼岁岁平安,生辰吉乐。”

权瑾听到她的话语不禁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岁岁平安吗?”

“如果快乐太难,那就岁岁平安。”莫长歌又解释了一句,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生死离别了,她不愿他过多参与。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权瑾扭头看向她,炙热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只能顶着目光冲他一笑,“看我干什么?”

“好看。”未经大脑的话语脱口而出,连权瑾自己都愣住了,更别说莫长歌了,她早已经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马扭头看向别处。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两个人就依偎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天色竞相连在一起,莫长歌眼瞅着天色逐渐发黑,可身边的人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看在他又年长一岁的份上莫长歌只能乖乖的坐在一旁,眼神放空,脑子放空,困倦感立马袭来。

摇摇晃晃最终倚在权瑾的肩膀处,重物感袭来,权瑾低头瞅了眼旁边已经睁不开眼某人,出声笑了笑,越发觉得她越来越可爱和真实,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哇,流星哎,快许愿。”过了不知多久,莫长歌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就被天上一闪而过的流星吸引。

她一脸期盼的看向权瑾,“许愿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愿望已经实现了。”

“什么?”

权瑾看着她发愣,不自觉笑出了声,“我的愿望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知道?”莫长歌被他越说越蒙,本来就刚睁眼还没睡醒,脑子死机状态,被他这样绕来绕去更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了。

“你。小傻瓜,我的愿望是你在我身边。”

“我的愿望是你在我身边。”这句话一直围绕在莫长歌耳边,盘旋徘徊。

当初的愿望还能实现吗?

回忆。

权瑾回来后径直穿过大堂,“她呢?”

小厮回应莫长歌在后院清菀没有出来过,他便大步跨去,此时的莫长歌正在树上晃动着两条腿抬头仰望繁星点点,无所事事,享受着片刻的安静。

权瑾一进院子就发现她在树上,没有看见自己的到来,嘴角一抽,一步一步靠近她。

“下来。”

一道略带点威严但又夹杂着无奈的声音响起。

莫长歌闻声瞧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小心翼翼拽着裙角跳下去,权瑾在一旁默默注视,伸手扶住她。

下坠的冲力让她来不及站定直直朝着权瑾扑去,“怎么投怀送抱?”莫长歌顿时推开他,手里的触感转瞬即逝权瑾握了握手又松开。

“既然殿下回来了,我可以走了吧?”莫长歌轻声询问,这一问本来嘴角还挂着浅笑的某人面色下沉,“我没不让你走。”

她无力地哭笑不得,摆手:“那行,我走了~”

“等一下。”

莫长歌挑眉望去,就听见低沉缠绵的嗓音传到自己耳朵里,“一岁一礼,岁岁平安。”

少女的裙摆随风而起,肆意飞扬,男子的话让人久久难忘怀,她听见她自己沙哑的呢喃:“我陪你守岁吧。”

以往的新年权瑾都是一个人蜷缩在房间整夜难眠,皇宫里的热闹与他无关,他也不愿参与,守岁这一习俗在自己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但此时权瑾透过她的眸子看到自己眉目含情,细水长流,“好。”

而后莫长歌坐在火炉旁先是小声的低吟浅唱,又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儿时学习琴棋书画的故事,等到午夜实在撑不住沉沉睡去。

这期间权瑾只字未言,做了一个静静地聆听者,此刻什么也不需要想,就这样把心沉寂下来,荒芜的心已经不再布满荆棘,反而吹进了风播下了种子。

他看着她沉睡的容颜,悄悄将她抱上床独自出门。

如果快乐太难,那就岁岁平安。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可是他不甘心生生不见。

怎么可能生生不见?

叫他如何不想她。

莫长歌正在自己的偏院里浇着花,就看见清欢寻来了此处,和她说皇上寿宴,三皇子向皇上推荐了自己,叫人接自己入宫去准备表演。

本来她是挺讨厌入宫的,这样被上赶着入宫更是不乐意。尤其是她现在并不想看见权瑾。

她无奈的一笑,晚上寿宴就要开始,现在才来通知自己,这是真看得起她啊。

起身换了件衣服,就跟随清欢去了青音楼。

此时大厅里宫内的太监已经等候多时,嬷嬷见她不急不慢的缓缓走来,连忙拉了一把:“长歌,这是高公公。”

她点了点头随后跟随高公公进了宫,下了轿子,一旁的婢女伸手搀扶她,还不忘提醒皇宫不比外面,姑娘说话可要小心。明明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些人真的很腐朽无趣。

她细细打量着这皇宫,看似金碧辉煌,其实沉闷压抑,长期生活在这里恐怕精神会恍惚,这也要注意那也要注意。

夜晚来临,华灯初上,不少达观贵臣,皇亲国戚陆陆续续进来。距离表演的时间还早,长歌就在长廊半倚着,看着湖里的小鱼儿游来游去。

不经意的一瞥,她的目光在落在不远处背对着她的男子身上。

这个男人有一头长及腰间的墨发,发丝如黑色锦缎般在后背恣意铺染,北风吹来,墨发张狂飞扬,加上衣诀飘飘的红袍,给人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压迫感。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光而立,红袍、墨发,犹如一幅色彩绚烂的画卷。

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她饶有兴趣的瞅着,突然怔住,收起了嘴角的微笑。

“歌儿。”

“九皇子,真不巧。”她皮笑肉不笑。

权瑾抬眸愣了愣:“我”

长歌没好气的回道:“你什么你。”

不等他回话,她就转身离开,回到大厅站在一旁,高公公提醒她一会儿别出差错,她轻轻点了点头。

继而打量着周围的人,那最高处坐着的就是皇上与太后,姗姗来迟的九皇子刚刚落座,与旁边的三皇子侃侃而谈。

还在思索着,高公公就出声提醒她该上场了。

长歌漫步走到台中间,瞬间台下的人不像上次一样那么惊讶了,毕竟之前她就已经来过,大放异彩。

长歌不卑不亢抬起头,看向皇上:“臣女恭祝陛下万寿无疆,特此献曲一曲。”

语毕,盘腿坐落在席上,抚手轻轻拨了下琴弦,继而行云流水般铺开来。

一曲终了,慢慢起身。

万庆帝:“好好好,实在是好。”

不知底下是谁说了句听闻长歌姑娘舞技也了得,不妨让在座的一饱眼福。

万庆帝:“哦?是吗~”

她低颔,然后嘴角一扯,又抬头:“如果陛下想看,长歌愿意献丑。”

万庆帝佛手同意。

上座的权瑾就看见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长发黑亮,伸手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

继而墨瞳淡淡潋滟氤氲,抚了抚腕间玉镯,如樱薄唇勾起一抹娆柔笑意,三月熏风拂水袖,一江烟水照花颜。

缓缓舞动起来,不知哪里传来了笛声。

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一时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醉得无法自抑。

不愧是青音楼的人,这嗓音这舞姿,真的是一绝。

莫长歌停下脚步随即下台,随处坐在了一旁,一直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她连看也没去看就知道一定是权瑾,低头喝起酒来。

久而久之宾客散去,莫长歌摇摇晃晃要离开。

权瑾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醉了,往常那双魅惑的眼睛此时也迷离懵懂,似一潭清泉,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她。

只是眼前这情况,在皇宫里,人多眼杂。权以白四处瞅了瞅,“我给你打掩护,你赶紧带她走吧。”

“多谢。”权瑾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扶着莫长歌上了马车出了皇宫。

莫长歌微睁眼,突然似放光般,吴侬软语:“权瑾?你怎么跑我梦里来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他语气略显无奈,也懒得和一个酒鬼计较其直呼其名。

“没喝多少,放心,我没醉。”后者反驳。

权瑾暗自叹了口气,“坐好了。”马车一摇一晃,权瑾暗自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她垂眉低怜:“权瑾,你喜欢我吗?”

“恩?”他闪过一丝错愕。

“不然这是做什么。你不怕外面的闲言碎语,胆子挺大,直接在皇宫就把我带出来。”莫长歌慢慢垂下了手。

权瑾:“我喜欢你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他现在都捉摸不透她到底醉没醉。

莫长歌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抿嘴无语。

“阿杜,掉头,回府。”权瑾暗下决心,不送她回青音楼了。

翌日

天微微亮,月影仍依稀可见,莫长歌微微睁开眼,头疼的拧眉,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帘帐,身下的床榻坚硬冰凉,抬眼望去,榻边即挨着窗,窗外一片旖旎,假山,海棠花交相辉映,不时有清香传入鼻中。

猛然惊醒,一切陌生感袭来,才发觉自己所处之境。

连忙起身,顾不得自己的样子,蹑手蹑脚打开房门,环顾四周趁着没人赶紧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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