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正在向南进发的刘锜收到了童贯的回信。
“童太尉这是被我所激,却又不肯吃亏啊!”刘锜笑着将信递给韩世忠与陈东二人。
“正是!如此一来,却是正中了我们的下怀!”陈东笑着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按照计划,兵分两路。良臣,你率一万兵马去歙州,我率一万兵去杭州。”刘锜肃整面容。
“信叔,你这就让兄弟我不高兴了,为何由你率军去杭州,而我则要去歙州?”韩世忠知道杭州的方七佛在江南众多贼子当中实力最强,因此早就盼着由他来亲手了结此人。
“哎!良臣兄这是的哪里话?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消灭方腊,其余头目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只有真正将方腊擒住才是真正的大功一件,何须为了一个方七佛在这争抢呢?”刘锜安抚道。
韩世忠自思刘锜此言也确实如此,功劳最大的应该是抓住方腊的那个人,于是便对刘锜道:
“好!既然这样那我便依信叔的意思!率军从歙州进发。到时候你可不要落后才是。”
“好!”刘锜大笑。
于是众人分开,韩世忠独领一万人继续南下,刘锜则与陈东则改道向杭州行去。
待刘锜进入到杭州地界上时,便得知童贯已经攻克了余杭,率军向西攻临安去了。
“信叔,我等要不要先去临安拜会一下童太尉?”陈东提醒道。
“不用,既然童贯选择了中路,那临安便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杭州城在东而临安城在西,我们此时应乘着余杭新下,直扑杭州城,实在没有必要再南辕北辙去往临安。”
“如此一来,童贯只怕会心中恼怒,于我军不利。”陈东担忧。
“不用怕他,我既然已经和他约定了各自路线,有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此刻又如何来管我?”刘锜不屑地道。
“但愿童贯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吧!”陈东叹息一番。
一日之后,大军开赴杭州城下。
此时的杭州城墙之上还有未曾洗刷干净的战火血迹,昔日那座钟敏毓秀的江南重镇此时已经斑驳不已。在城门之上还犹自吊着数具披头散发的尸体,风一吹便一阵摆动,此情此前实在是有些阴森可怖。
看着城上头戴红巾的乱臣贼子,刘锜皱起了双眉。
“这些人在数月之前大都还是手拿锄头,只知种地的良民。方腊此贼莫非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能让顺民变成暴民,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哪有什么顺民?平日里官府压着不敢反抗罢了,等到方腊揭竿而起振臂一呼,这些早已经心怀怒意的百姓们便摇身一变成了方贼的信众。”陈东向刘锜解释道。
“虽然如此,可他们毕竟应该知道民众的苦楚,何至于杀人放火,戮官曝尸?”刘锜沉痛道。
“当从受压迫的群体变成了手握大权的群体,他们的心境也就会随之改变了。他们会想着既然官府与贵族、商人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他们这些平民也可以享受,并且还要加倍地享受!体会一番以前从未有过的权利快感,并且在其中沉沦。方腊越是势大,他们便越能享受更多,是以这些贼子方才死心塌地地跟着方腊造反。这群人已经不是良民,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吃饶豺狼!”
陈东出身于微寒,见过太多这种人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杭州城门忽然大开,从内奔出一员身材高大的大将,带着一众喽啰兵朝刘锜等人扑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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