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你且和我说说你父亲的事。”
“梁姑娘,起来吧!”小雪将梁红玉扶起。
“奴家多谢殿下!”梁红玉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凝噎道。
“奴家是东京本地人士,家父本是西北禁军中的一名校尉。”
“原本家中日子过得也还尚可,只是在一年前,官府突然冲进奴家家中,说家父在前线不听指挥,贻误战机,致使战役失败被斩,奴家一家人也要被抓去充为官奴。”
“奴家的兄长也有些武力,与那官差争执,反抗过程中被杀,奴家的母亲也伤心欲绝,撞墙而死。”梁红玉说到此处,又泫然欲泣。
“那官兵见将奴家母亲逼死,有些不知所措,奴家得以乘机从后门逃脱。”
“逃脱之后,奴家便前往西北,势要问清父亲的死因。”
“你凭什么相信你的父亲真的无罪呢?”赵楷说道。
“奴家了解家父,他断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梁红玉摇摇头。
“既然如此,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你父亲才不听指挥的呢?”
梁红玉点头道,“奴家也是这样认为,于是奴家到了西北,暗中向禁军军士们打听家父的消息。”
“历经数月,终于被奴家打听到家父生前的一些事情。”
“据前线的士卒说,家父根本不是因为贻误战机,导致战败被斩。而是在战役中,主将临阵,我父亲率领本部力战退敌,战至最后一人力竭而死。”
“可恨那主将为了掩盖自己当逃兵的事实,便谎称因为我父亲不听指挥,贻误战机,导致战役失败,被他斩首。”梁红玉恨声说道。
“岂有此理!”小雪听后,也不禁大骂,“这主将真该死!”
赵楷也皱眉,这西北禁军是大宋最精锐的军队,连西北禁军之中竟然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当真是将士寒心。
一百四十年前,高梁河之战中,太宗皇帝也是于两军交战中见势不妙,乘驴车而逃,可见这也是一种传统。
“那你可知那主将是谁?”
梁红玉道,“此贼乃鄜延路总管,马军副都指挥使刘延庆。”
“原来竟是此人!”赵楷道。
刘延庆不就是跑跑将军刘光世的老爹吗?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他那个儿子倒是将他的本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奴家请殿下为家父昭雪!”梁红玉再次请求道。
“此时得从长计议。”赵楷说道,“你父亲隶属于枢密院管辖,即便是我,也不好插手其中。”
“而且刘延庆此人是枢密使童贯的心腹,想要此人伏诛,难度不小。”
梁红玉的眼神黯淡下来,没想到就连贵为嘉王的赵楷也对此事感到棘手。
“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本王会将这群蛀虫踩死。”
“如此,奴家便谢过殿下。”梁红玉的兴致不大高。
赵楷也不介怀,他此时确实是没有能力去办此事,但是为了阻止靖康之耻的发生,他总有一天会跟这些人碰上。
现如今,唯有将联金抗辽之事阻止,才能防止事情进一步恶化。
“现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赵楷问道。
梁红玉摇了摇头,“奴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为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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