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抱着我别提多开心,大马金刀一坐,这直爽的样子真不像个秀才。他把随身佩戴的压襟,雕成梅花形状的羊脂白玉取下,塞进了我手里。
我虽然不懂,但有“人”懂。
“哇哦,这是羊脂白玉,羊脂白玉,一克一万,比黄金都贵。”
“君子如玉,五德齐备,精光内蕴。”
“美玉无瑕,跳出五行外,不在五行内。”
好吧,反正是真玉,很贵重就是了。这能收么?我看向父亲。
“爷爷,这太贵重了,您都随身带了好多年了,三郎不能要。”
“长者赐,不可辞。这是我给三郎的,他好容易好了,玉可辟邪,又有我半辈子的气息,压的住邪祟。”太公不由分说,就这么定了。拿起梅花佩就在我脖子上挂好,塞进衣襟里。“回去让春娘打个新络子。”
“谢谢爷爷。”父亲也说不出啥反驳的话,只能称谢。
“谢谢太东。”我收了礼物赶紧买乖,狠狠亲了口太公,又转头对父亲说,“橘子,橘子。”
父亲返身到门外提进来一篮橘子,还有个小布包。把橘子放在右边的小桌上,父亲先把布包递给太公。“爷爷,这是春娘给你做的内衣,用的松江细棉,透气吸汗柔软。”
太公把我放下,伸手接过布包打开,除了内衣一套,还有一块长条形双层的汗巾样花布,比汗巾大还有夹层。太公有些疑惑的看向父亲。
“爷爷,上回您不是受了寒,腹部怕冷。我找了些端午采的艾草,找严大夫细细磨成粉,压成些薄饼子。春娘都铺在夹层里,周边密密用的丝棉絮上,当个小被子。您小睡啥的,就盖在肚子上,也就挡个风啥的。”
“你们有心了。”太公摩挲着小被,心里暖暖的。东西确实不值多少银钱,难得的是这份心。端午的艾到现在也好几个月,这两孩子是早早挂在心上。年节礼不出挑,就这平日里嘘寒问暖的,着实贴心。老友没那福分,这福啊,让我享了。
“爷爷说啥呢,这是我们应该孝敬的。您只管用,若是觉得好,明年端午我再去给您整新艾。”
“太东,吃橘子。”趁着父亲和太公说话,我爬上了一边的凳子,拿了个橘子又站到太公身边,剥开橘子塞进太公的大手里。
“好特别的清香。”太公剥了片橘子放进嘴里,“甘美,口舌生香啊。这橘子看着其貌怪异,品质怎如此之高?”
“爷爷,这可都是三郎的功劳。那日……”父亲是好好的为我宣扬了一阵,临了还总结道,“我觉得这就是三郎天赋异禀,能闻香辩橘。”
我听的有些傻眼,父亲都脑补了啥,这都上升到利玄学高度了,倒也没错,确实玄乎。太公还一本正经点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人生而不同,有夙慧者不知凡几,我家三郎有个小天赋也正常,只要人好好的。”
正说着话,旁边当隐形人的大管家听见门外的动静,笑道,“老太爷,三爷来了。”
话音未落,大嗓门就传了过来,“爹,听说立岩带着三郎来你这了。我和我媳妇过来看看。”话音未落,人就走了进来,真是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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