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禅师点头,“这很重要么。”
顾深一默然无解,想想随即释然,那本是敷衍那人的一时之语,但还是问道:“大师真的会帮我们南家镖局?”
水月禅师点头,“一诺千金是对值得的人值得的事一诺千金。我想帮南家镖局,谁又能阻我。我不想帮,谁又能逼我。帮与不帮,在我心意。不是嘴上的许诺。”
顾深一眉心一剔,狐疑道:“大师答应过那人难道不怕九岳仙尊说您不守信,说你打诳语?”
“本禅师早已四大皆空,信誉这种东西,都是别人嘴里说的,我早已看清,看淡,看空了。”
顾深一心中不安,既然大师言语无忌,他说过会帮南家镖局的话亦无凭证,自己当如何去见少主。
水月禅师知他疑虑,笑道:“我行事一向讲公道。南家镖局于武林于江湖于朝野从无亏欠处,不过是盆满钵满,树大招风,引人猜忌,如今为了瓜分南家镖局,各个都想出手。这样的江湖,算得上什么东西。我早已看不惯,佛堂之中尚可眼不见心不烦,但既然搅和我眼前,我自要为江湖清理清理这些浑水摸鱼的了。”
顾深一这才点头,“大师承认我南家镖局于世无亏便可。想来大师一定会帮我们。”
水月禅师又道:“只你一个来了此处?”
顾深一摇头,“还有少主。”
听说侄子来了,水月禅师点头,“好。明日叫他在眠山阁等我。”
顾深一点头,又听水月禅师笑道:“听闻他在尘网之中,犯下不少错事,被人废了武功。其实,尘网之中的事,众口一词说他错,他未必错。众口一词说他对,他也未必对,他不过是与众人的需要违背或相同罢了。你告诉他,他不必担心,尘网之中有多少事,我既决心帮他,便能替他挡多少事,平多少事。”
顾深一闻言大感欣慰,登时起身合掌相对,“多谢大师。”
禅师叹口气,“不必言谢,我原也不是为了你谢我,更不是因为他是我侄子,只是武林之中,奸人当灭。当年剑宗之事,我略有耳闻,南一这孩子必是被人陷害。”
顾深一点头,“可惜,那帮自以为是的人是叫不醒的。”
禅师笑笑:“何须叫醒他们,叫他们自己愚昧吧。没有道理污蔑了别人,还要别人边洗清他们泼的污名边去费心费力叫醒他们。何时,这武林变成这等模样。听闻,当初剑宗之中,事发之时,南一多加辩解,提出种种疑问,种种可疑之处,那帮人都不肯听,反而联合楚浴镖局异口同声要南一自废武功,无非是,担心天门关的雪鉴承天将来夺冠武林,为南家镖局再添虎翼,此等歹人,早该灭杀。”
顾深一叹道:“是。”
顾深一拜别,按照原路返回客房,却发现,客房之中,少主南一已是不在,只于桌案之上留一字条——“于屋外见到天门山师叔,下山散步,子时当归。”
顾深一心中顿感不安,南一虽然自幼练武,但内力已被废的七七八八。
天光镇虽然地处繁华,少有江湖杀手,但南一容貌已为江湖人熟知,纵然这些年深居简出,容貌有所改变,但亦没有大变,若出去被人察觉,动手追杀,可该如何是好。
且说山寺之下,小镇繁华,天门山千杯长剑正边走边喝,一脸肆意,丝毫不察觉师侄南一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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