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一闻言心下大惊,不知水月禅师究竟如何发现自己,自忖自己一身轻功已入化境,不比踏雪寻梅无声,也当是掠水踏河无波,为何竟被水月禅师发现,难道大师功力已深厚至此?
只听窗后水月禅师又是一声轻笑,“阿弥陀佛,阁下既来,又为何不敢现身?躲躲藏藏,偷偷摸摸岂是大丈夫行径!”
顾深一心中一动,正要迈步而出,便听得西边一声砰然脆响,这座禅房的靠西偏门忽地被人撞开,已有一道人影滚入。
顾深一大感惊讶,想不到这西边竟也藏着一个拜见大师的人。
顾深一蹑步而上,伸手破开纸窗,将眼目凑上,迷眼看去,借着莹然烛火,看清了室内,一个个子极小的头扎三个朝天辫的小男子立在一个青袍僧人面前。
只听那小男子呵呵笑道:“水月禅师好耳力,我才到此半刻钟,你便发现我了。”
那小男子又道:“我是奉了我们九岳仙尊之令而来。还请禅师接令。”
禅师摇头:“方外之人,不管九岳之事。”
小男子双手叉腰,嘿嘿一笑,“既然大师是方外之人,还请大师将方外二字做到底吧。不要以方外人的身份管方外的事。哼!”
禅师奇道:“方外有什么事么!”
小男子点点头,“既然禅师请教,我便也实话实说吧。方外唯有一件影响各大镖局的大事!南家镖局将散,那几个被南家镖局压得整整数十年抬不起头的,都要泄前半生之气。早知大师与南堕冷是亲兄弟,请大师最好不要管这件事。”
禅师点点头:“可也。”
小男子闻言一惊,心道,南堕冷是他亲兄弟,他岂有冷眼旁观之理,莫非是在唬我:“你此话当真?”
禅师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男子闻言哈哈大笑,“好,此话我记住了。我等分得南家镖局一杯羹,自有百两金银送给禅师。”
小男子说着便自西窗飞出,顾深一抬头望去,见他身影入夜中乌鸦般没去,只觉心中不是滋味。
临走之前,老爷吩咐过,水月禅师是唯一的退路,若水月禅师也不肯帮忙,岂非是绝路?
顾深一于窗外不断摇头,却听窗内忽然传来一声邀请,“小友已于屋外偷听多时,还不进来?”
顾深一以为还有旁人,略等片刻,随即振衣推门而入,尚未看清水月禅师面貌,便纳身拜倒,“还请禅师救南家镖局。”
水月禅师嗯了一声,“可也。”
顾深一狐疑不定,怎么方才那矮子要他冷眼旁观他说可也,自己要他出手相助,他也说可也?
“大师,我方才听到那小男子要你不插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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