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匹快马,三四丈木板绳桥,为首者最先度过,忽然勒马停在桥旁。
他望向大周关塞方向,远远就看见一众精锐铁骑离自己不过百丈,领头的正是袁守义!
接着,只听见马蹄踏木板,咯噔咯噔,他身旁迅速窜过马队身影。
“阿禄禅!”最后一名胡人驾马过桥,见他不走,出声大喊。
阿禄禅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斩断绳桥与岸边链接处的麻绳。
麻绳一断,整座绳桥顿时垮塌,木板坠落入渭水,溅起几十处水花。
“走!”
阿禄禅收刀纵马,二人朝胡人队伍追去。
后头袁守义等人自然是看见此等情况,不得已在岸边停下。
渭水宽三丈有余,岸高两丈,水流湍急,欲渡渭水得先架桥。
现在架桥,想要追上胡人、救回楚无量可就难了。
“让一让!”
背后一阵骚乱,一匹快马急奔至岸边。
马蹄矫健,猛得一蹬,竟跃出近三丈高来,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引得士卒惊呼!
马蹄稳稳落地,落在对岸,马背上的两个少女惊慌不已。
“这也行?”有个骑兵哭笑不得。
袁守义赶忙喊:“你们快去追!其余人下马搭桥!”
“是!”
……
“快到了。”
从渭水到胡人大营有几十里路,快马加鞭也得一刻钟,马匹根本受不了。
再者,从大周边塞到渭水也有几十里,此时他们的马匹已经精疲力竭,只能先原地休息。
“阿禄禅,多亏了你刚才砍断绳桥。”有个胡人下马道:“不然我们不会有休息的机会。”
“嗯,”阿禄禅也翻身下马,“再有十里地,就能看见我们的哨兵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刚刚歇下的胡人惊得起身,“追来了!?”
“不对,”有个胡人道:“只有一匹马的声音。”
锃——!
十几把刀同时出鞘,他们齐齐凝视着那片扬起的尘土。
马蹄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在黑夜里清楚地看见马背上坐着两名女子。
胡人们面面相觑,他们是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有大周女子骑马追来。
“杀了吧?”
“嗯,”阿禄禅点头,“动作要快。”
他用食指与拇指贴在唇上,运气一吹,嘹亮的哨声惊得那匹快马扬蹄停下。
好在苗空空与花吱抓得牢靠,没有被甩下马背。
双方相距不过三丈,胡人们不多废话,抄起刀猛冲向二女。
阿禄禅最先至,脚下蹬地,腾空起身一丈高,持刀直取花吱!
花吱一避便躲开刀光,却没想到那刀锋竟戳在她身后的苗空空身上,而且是正正的心口处。
但傻眼的不是花吱,而是阿禄禅。
他万万没想到,手里的刀竟然连一件女子的衣服都破不开!
花吱回神,抬手一掌拍在阿禄禅的肩膀上,直接将其拍得倒飞出三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下,直接震住其余胡人!
“阿禄禅!”有人大喊。
地上的阿禄禅连忙翻身起来,咳出些血沫,慌忙喊道:“快跑!是凝丹修士!”
胡人们一愣,当即扭头,只一瞬便都翻身上马。
花吱也甩动缰绳,却被阿禄禅持刀拦住。
“让开!”她喊。
阿禄禅道:“不可能。”
“驾!”其余胡人快马奔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