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袁守义勒马停下。
眼前马蹄印凌乱,还有搏斗的痕迹。
“大人,这里有个人!”
袁守义下马前去查看。
一个昏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没有明显创痕,但衣领口角处有血沫,推测应该是内伤。
仔细观其外貌,一身大周士卒服饰,估计是那伙挟持楚无量的胡人。不过他的长相并不像一般胡人那样高鼻大脸,反而与大周人有几分相似。
袁守义蹲下,伸两指按在他的脖颈处。
“还活着。”他起身,朝属下吩咐:“不远就是胡人地盘,先给他弄醒,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
“是!”
士卒上手捏住胡人的鼻子和嘴巴,不多时便见他醒转过来。
松手,胡人猛得咳嗽几下,吐出好些血污。
袁守义看着他,用胡语说:“这里离胡人大营不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你。”
“呵,”胡人瞥他一眼,“放我回去,你不怕我通风报信?”
“你还能跑得比马快吗?”袁守义蹲下身子,与胡人平视,“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袁守义一定会信守承诺,放你一条生路。”
胡人倒没有反驳,因为袁守义重情重义的为人个性,就连他们的将军都称赞有加。
他点点头,示意袁守义问。
“你们过关卡的口令是什么?”
“四只羊,没有腿。”
袁守义点点头,“不错,你走吧。”
“你不怕我说假话?”胡人有些不可思议。
袁守义起身,“我以诚心待人,想必你不会骗我,何况你即使骗我,也无伤大雅。”
“你是个勇士,”胡人起身,“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敌人,我愿意跟你做朋友,我叫阿禄禅。”
“我也愿意,”袁守义走到马旁,翻身上马,“走!”
众军士上马,五百火炬在夜里星星点点。
“驾!”
……
“驾!”
十几匹红枣马驰骋,夜风呼啸。
马队迎面不远处,几只火把下照出十数名胡人士卒和拒马组成的关卡。
他们身上穿得是用皮革制成的土黄色甲胄,若是混在这黄土地里,远远看去绝对分不清人和石头的。
一名胡人士卒操戈大喊:“停下!”
胡人马队应声停在拒马前,然而他们身上都是大周士卒的黑面皮甲,一时间双方气氛相当诡异。
马队中有一人讲胡语,“我们是斥候!”
“口令!”
“四只羊,没有腿!”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头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上胡人大惊:“是凝丹修士!”
“凝丹修士!?”
“乞尔汗,”马队中年长的胡人说:“你带着这个大周军官去见将军,其余人跟我留下来阻拦凝丹修士。”
“我要留下来!”
“走!你不能让阿禄禅的血白流!”
乞尔汗闷哼,接过昏迷的楚无量,一踢马腹部,疾驰而去。
他刚走,后头花吱与苗空空便驾马驰来。
“拦住她!”
……
前面不远处,依稀可见些许火光,微弱地跳跃着。
袁守义勒马停下,身后五百精锐铁骑也纷纷停下。
“传令下去,每十人留一只火把,其余熄灭。”
“是!”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整个队伍的光芒迅速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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