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楚无量拎着酒坛子在窑洞里头转了一圈,说:“你老实告诉我,袁守义又耍什么花招?”
白伏龙默了片刻,说:“属下不知。”
“不知?”
啪咔——!
酒坛子被摔在地上,瓷片混着酒水到处都是。
楚无量借着酒劲大怒道:“他袁守义,到底耍什么花招?是真觉得我这个将军做不长了吗!?”
“你给我告诉他,我!”打了个酒嗝,“我楚无量,是楚家的人。是楚家的人!”
“不是什么……土鳖王……那些阴谋诡计,对老子没用!都没用!!”
“那些、嗝……那些胡人,老子、来一个,杀一个!”
“用不着治什么军……治军没用,没用!”
他又晃晃悠悠地出了窑洞。
“老子总有一天能回楚家……总有一天……”
白伏龙看着一地狼籍,不由得叹气。
要重新打扫了……
……
“好,对,像这样。”
袁守义伸手扶着坐在马背上的白发少女,教她如何拉住缰绳,如何让马走动。
这种事情让属下来做,他不太放心。一是怕苗空空的身份走漏,二是怕她伤到别人。
“我这样可以吗?”后边,花吱已经熟练地骑着红枣马,兴奋地叫着。
袁守义瞧了两下,点头道:“不错,你们悟性都很高。”
“嘻嘻,那当然!”花吱骑着马,行到苗空空身旁,“妹妹,感觉怎么样?”
苗空空两手拽着缰绳,低着头,身子挪动,“屁股疼。”
“噗哈哈!”
袁守义也忍俊不禁,安慰道:“骑马都这样,马鞍硬了些。”
苗空空一本正经问:“嗯……那骑什么东西,屁股才不会疼?”
“军里士卒均是初窥开光境界,行军多用步行。”袁守义教道,“将士为提振士气,若非特别情况,行军以马匹为主。”
两匹马三个人,绕着场子走了几圈,最后在马厩前停下,将马拴好。
未当行走,就见远处跑来一位甲士。
他朝袁守义作礼,道:“禀大人,哨卫捉来一个胡人探子。”
袁守义愣了下,“去看看。”
甲士引路,四人行到军中地牢。
牢内阴暗潮湿,在一间牢房前,两个甲士看守在此处。
见到袁守义来,二人同时作礼。
“大人!”
“嗯。”袁守义问:“他有说什么吗?”
左边甲士回答:“说胡话,大家都听不懂。”
说胡话,也就是说胡人的话。因为叽里呱啦,仿若疯言疯语,军中戏称“说胡话”。
袁守义点头,隔着铁栏杆,打量着里头蹲坐在角落的男子。
与大周人不同,虽然穿着大周的服饰,但是他的体态过于魁梧,脸也宽出许多,鼻梁高耸鼻翼宽大,眼窝深陷。
此番扮相来大周当探子,袁守义有些怀疑他的智力。
胡人也瞧了眼袁守义,叽里呱啦说了两句便垂下头。
“我听得懂。”袁守义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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