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啪”地一声收了折扇,坐直身子。
公孙澜眼神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火势太大了,里面一片朦胧,一进去我们俩就晕头转向,我幸运地摸索到门口,遇上宇文错,就一起出来了。”
空气凝固,安静了半晌。
这玊准还真是实诚,都说出来了,现在感觉麻烦的就是公孙澜了。
谁能想到真相是这样呢?
苏宓又张开纸扇,一边摇着,一边打量着公孙澜的神色。
“你先出去吧。”
???这就结束了?不多问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吧?苏宓暗自思忖。
她没想错,的确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刚推开门,就看到梁丘临候在一边,与苏宓相遇时眼神快速交接了一下,随即划过。
乖巧地坐在公孙澜对面,干笑两声。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玊准会点武功,他带我出来的。”
“见过应尧吗?”
“当时我和玊准困在静室,都快逃出来了,但是应尧却在外面锁门,好在玊准破开了门,我们才捡回一条命。”
没想到梁丘临不仅没了之前的怯弱,反而越说越激动,“逃到廊下的时候,应尧做贼心虚,想杀了我们灭口,还好有玊准,我才逃走了。”
目前为止,他说的都是实话。
“他们后面发生了什么?”
“应尧把玊准拖到火场,想杀了他。”
“他们俩有打斗吗?”
“有,应尧还带了匕首,”这梁丘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无辜又单纯,假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像是真的,“苏宓力不敌他。”
听到这句话,公孙澜不禁皱了皱眉头,她跟苏宓交过手,当然知道“他”的武功不凡。
那应尧之前也没听说过是个武功高手,怎么独步司打探到他从前在河西军中力敌三百将士,而且验了尸,全身也没有伤口,难道……他的武功真在苏宓之上?
这梁丘临慢慢开始和公孙澜聊起了天,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也把应尧死死地钉在耻辱柱上。
最后,是公孙澜把他请出去的。
还有最后一位进过火场的人,当然也不能错过。
苏宓、梁丘临还有宇文错,他们三人都在之前跟应尧结下梁子,自然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公孙澜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白衣男子,再次开始询问:“失火之前你都在自己的舍院?”
宇文错点点头。
“你和玊准关系很好?”
“一般。”
“那你为什么舍命救他?”
“救她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吗?”
宇文错摇摇头。
救她,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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