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辈分,你应该称我一声舅舅!”
“舅舅?你,你是大夫人的兄长?”灵云仿佛找到了亲人,欣喜不已,“廷云给舅舅请安!”刚要请安,才想起来自己还被绑着,动弹不得。
齐庸赶快上前给灵云松绑,拍着灵云的肩膀,眼眶微微湿润,“原来真的是远枫的女儿,好啊!你父亲若知道你有幸逃出生天,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
听到齐庸提起父亲,灵云忍不住红了眼眶,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舅舅,廷云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舅舅一定知道当年的真相,恳请舅舅能告知我当年的实情,为什么段家会被满门抄斩?”
齐庸忽然面色凝重,不复先前的欣喜,略做沉思,“好孩子,你告诉我你现在可是在建王府?”
“舅舅是如何得知我在建王府?”
“你且说,是不是有人让你假扮成西凉的舞姬进入建王府?”
灵云彻底懵了,为什么齐家舅舅会知道自己被安插在建王府中?难道,齐家舅舅和那人是一伙的?像流风和解菀言一样?想到这,灵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完全不敢继续往下想,生怕眼前这个自己一口一个舅舅的人和段家被满门抄斩的事情有关。
齐庸见灵云的反应不大对劲,就知道世子的话果然是真的。“你不要怕,你若是把指使你的人告诉我,我一定会想法子让你脱身!”
听齐家舅舅这话,他应该并不认识给我下毒的人,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不瞒舅舅,我并不知道那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我若知道也不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齐庸叹了口气,“也是,指使你的人自然不会亲自出面,必定是派手下,唉,难为你了!”
“舅舅,那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年,”齐庸看着远处陷入了回忆,“潮州发了洪水,皇上下旨命官员押送物资前往潮州,运送物资和赈灾银两的队伍一路都很顺畅,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是刚刚进入潮州地界便遭到拦截,物资、银两都被劫,就连负责押运的官吏都被杀了。当时你父亲正是负责潮州物资和银款的主理官员。”
“物资和银款被劫,与我父亲何干?就算和父亲有关,那,那也最多只能算是职务错失,皇上怎么会下旨将段家满门抄斩呢?”灵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处罚太狠绝了!
“消息传到京城,皇上龙颜大怒,将远枫下了刑部大牢,潮州一案则交给大理寺主审,紧接着,大梁与西凉边界起了纷争,西凉在潮州以南集结了大军!抓来的西凉探子说建王与西凉勾结,暗中策划了潮州一案,意图不轨,甚至有书信为证。”
“建王,就是世子的父亲?皇上就相信了?”没想到竟然和建王府有关。
“皇上并没有相信,但也并非没有完全不信!你父亲当年和建王相熟,再加上你父亲又是大皇子一党,支持立大皇子为太子,承继大统。事发之后,大皇子被派到陵城守皇陵,建王为了自证清白,主动请缨,带兵出征。而你父亲,”齐庸忽然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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