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既明也停了下来,给自己沏了盏茶,见叶鸣巴巴地望着他,便也给他倒了了杯茶。
“你昨夜去偷圣旨,有没查探出驿站的情况?”
“嗯,张首寄带来的护卫不多,主要集中在两处,一处是他的书房,还有一处,是驿站门口。”
“是高将军……这张首寄虽是没用的,但警惕心却不低。”
“是,但每日傍晚看守囚车的护卫会有一次换班,若是能拖住换班的护卫,便能取得营救的机会。”
“此事不急,如今圣旨没了,他必不敢冒然行动。”叶鸣盯着手中的茶杯,沉吟片刻,突然抬起头来。
“对了,方才那人既看过了圣旨。需不需要我……”他作抹脖子动作示意。
“无妨,那小子怂得很。”
叶鸣手中茶杯一顿,“你不会没看出来,那是个姑娘吧?”
……
望着谢既明茫然迷惑的表情,叶鸣爆笑出声。
“你不是吧,这你看不出来?叫你不成家,如今连个姑娘都认不出来了哈哈哈!”
“滚出去。”
最终以谢既明沉黑的脸色告终,叶鸣却仍没笑够,仿佛被人戳了笑穴,捂着肚子跑去找夫人分享了。
谢既明沉着脸甩上门。
是个姑娘?
那清瘦干瘪的毛头小子是个姑娘?谢既明蹙眉微怔,心中一股荒唐之意。
转念想起在贾府的最后两日,从陆子歌身上感受到的怪异之感便有了解释。
她换上素净少年扮相,再加上在贾家吃得丰盈了些,姑娘家的娇憨之感便自然流露出来了。
回想起他拎着陆子歌回洛城的那夜,他扛着陆子歌的腰身,明明是苦劳的命,腰身却格外柔软,无意间触碰到丰腴之处,他竟没有细想,只以为是懒惰之人身上的肥肉。
念及此,谢既明不自然的干咳一声,握了握掌心。
陆子歌这会从小楼上下来,心中有些懊恼。方才一进去便被谢既明牵着鼻子走,竟忘了问贾家的事儿。
见她从二哥楼中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方才一直在楼下蹲墙角的那姑娘惊讶地跑了过来:
“方才听楼上争吵声音那么大,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呢!”
“你二哥和你大哥吵起来了!”陆子歌轻笑,却见眼前姑娘却出乎意料地松了一口气。
“那没事了,他们俩经常吵架。”
“这、这样。”她讪讪地笑了笑。
这姑娘热情地要送陆子歌出去,却在酒铺后门处撞见了个风风火火的男子。
“是你!”那男子见到陆子歌,显然吓了一跳。
陆子歌有些茫然,并不认得眼前之人。仔细端详之下,这锋利眉眼依稀有些熟悉……
“你是阮安!”
“是啊。”他用力点了点头,凶悍的模样倒显得有些憨傻。又问道:“你怎会来这儿,是二哥叫你来的吗?”
“嗯,来给他送个东西。”陆子歌挠着脑袋,讪笑两声,便赶忙溜走了。
而同时走进院中的阮安却无辜挨了谢既明楼上的一壶水,他无辜震惊地喊道:
“二哥你干嘛!”
“办事不力,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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