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谢既明带着讥笑来了。“你不是说,人手不够,不便行动吗?”
“你!几岁了还和我闹!”
那男人被他一句话堵住,气得不轻,指尖颤抖着,指着他鼻子半天骂不出来。
可谢既明只噙着笑,挑衅地望着他。
“你先回去吧。”
未几,那男人平复了心绪,回头对陆子歌道。
“这回真走了啊。”
她试探一问,见谢既明并未再次阻拦,她连忙告辞,这回可断不去掺谢既明的浑水了。
“宁宁说你前两日又一身伤回来了,怎么回事?谁能伤到你?”
“去了趟邵地查李召,被发现了,虽受了些伤,但好歹甩开他们了。”
“你怎又擅自行动,上回我都警告过你了,切不可操之过急。况且那李召戒心和防备有多重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召空有警惕之心,手下却没练出什么好兵,我看着全是些花拳绣腿之徒,途胜在人数多。”谢既明双眸微转,又定定地望向他:
“你既不想做,那就由我替你来。”
“我……”叶鸣顿住,神情复杂,随后叹了口气,表情缓和了些。
“我怎么可能不想,侯爷出事时你才十二岁,尚还不懂什么。我那年十八,侯爷养育了我整整十二年,我比你恨上万倍亿倍。”
男人的尾音带着些颤抖,眉角黯然地望着谢既明。他终于收了脸上讥讽的笑意,面无表情地望了回去。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此番去长安查探,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叶鸣复杂沉痛的神色出现些微变化,随后眼中闪着光,道:
“七皇子来信,说是找到了当年府中的马翁,当年他替侯爷南下找汗血宝马,正好避过了府中的洗劫。”
“可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谢既明骤然抬眸,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那马翁说,侯爷当年确实早有预料,早些便遣散了许多人。和他一同南下的还有沙季。”
“那个归顺侯爷的沙漠骑兵?”
“是,但在南下途中,沙季便与他分开了,据说是往侯爷一行的遇刺之地去了,似是早知那劫寇会来一般。”
顿了顿,叶鸣有些不解的缓缓又道:
“若是侯爷的密令,为何会特地交给那个沙漠骑兵去做?”
谢既明却突然站了起来,脸色笃定。
“便是他了,侯爷早些时候与我说过,他与沙季的交情比我们知道的更深,沙季是他最能嘱托之人,让他所做之事,必是十拿十稳之事。”
谢既明凤眸微闪,喃喃自语:
“凭沙季一人之力,饶是武功盖世,也无法与上百官兵和劫寇相抗,所以侯爷之令,定是其他。”
叶鸣叹了口气坐下,看着罕见的来回踱步的谢既明,好笑道:
“这么激动做什么,如今我们既找不到沙季,又不知道侯爷交代了他什么,依旧是无用的。”
谢既明也轻笑,摇了摇头,似是不赞同叶鸣的话。
“至少有迹可循,知道了要找的人。”
至少下一步,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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