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尚州许是还没回来,贾家静悄悄的。门口的护卫已被告知过,故没有阻拦她。陆子歌三两下拐回了别院,只见房门虚掩着,谢既明已经回来了。
陆子歌推门进去,谢既明正在窗边放信鸽。
她识趣地没有多问,径自在茶盘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方才问了贾云曦,贾超在两年前就失踪了,这人都失踪了你还怎么杀?”
“那便找到他,再杀了他。”那声音淡淡地答道。
陆子歌手一颤,溅出些茶水,真是诚信经商。
瞟他一眼,谢既明站在窗边,负手思考。
“咳,今日和贾小姐本还能再深入了解些,可、可我又没钱,既不敢与她逛街,也不能送她小礼,这还如何促进感情?”
她佯装苦恼,连连叹气。
“那便不用与她促进感情了。”
抠门鬼,陆子歌腹诽道。
“那大哥今日去调查那贾尚州可有什么收获?”
“嗯。”谢既明应了一声,道,“贾尚州去了城郊他们家的马场,见了个人。”
“什么人?”
“什么人不重要。”谢既明简短地回答,微微思索,“明日,你和我去个地方。”
“哪儿?”
“去了便知道了。”
陆子歌犹豫,她可不想去什么危险之地凭白丢了性命。
“谢大哥,我这什么功夫都不会,去了只会给您拖后腿的。”
“确实。”谢既明在桌旁坐下,赞同地望着她。“但也切勿妄自菲薄,废物也能挡挡箭的。”
陆子歌噎住,这人毒舌起来真招人恨。
咕噜~
陆子歌掩住肚子,昨天晚上就未进食,今日早晨跟着谢既明更是不敢提,现在只觉得能吞下一只羊。
“大哥,您饿吗?”
“你饿便自行去找吃的,还想我管饭?”
“哦。”
狗嘴吐不出象牙。
饶是心中骂骂咧咧,她也只敢轻轻合上房门,不敢反驳。
才出了院子,便闻见一阵烧肉的香味。
心中暗喜,此时已过了饭点,难道还有人在做饭?
她循着香味寻去,直沿着湖边的小道,便寻到了一处隐蔽的小院落。
这院落和贾家的其他宅院相隔了一片竹林,独自建在僻静处。
一位老人正在院子里炒菜,正是他这儿传出来的肉香。看到陆子歌,有些诧异。
“小公子是何许人也?
“晚辈是仓州人士,和兄长来洛城寻亲,贾大公子好心收留了我俩。”
“大公子确是慈悲心肠。“
那老人请她到院子里坐。
“晚辈无意路过此处,老伯是?“
“老奴是贾家的老管家,在贾家服侍了一辈子,如今年岁已高,无法再服侍公子,公子慈悲,念及感情,在此僻静处修了个院落给老奴。”
陆子歌并不甚惊讶,早便听说贾家大当家的慈悲善良,每年都会设棚施粥,接济穷人。
那老人说着,把锅里的菜盛了出来,是一道青椒炒肉,只是这肉看起来却与往常的不太相同。
“这是我们老家那的特产,酱驴肉。公子是头一回见吧?”
“确实是从未见过。“
“公子用膳了吗,若不嫌弃,不如尝尝我这粗茶淡饭?”
陆子歌求之不得,忙答应了。
那老管家为她再拿出一副碗筷,陆子歌馋得咽了口口水,却不得不克制着动作,保持得体。
“老伯方才说,在贾家待了一辈子,那对这里一定了如指掌了吧?”
“那是自然,家中三、”他突然顿住,随即改口。“两位公子和小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陆子歌夹了口菜,随口问道:
“早些时候听贾小姐说,她还有个弟弟,怎从未见过?”
老管家惊讶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随即叹了口气。
“唉,小公子和小姐确实是最亲近的。只可惜,小公子福气短,自小是个体弱多病的。”
他放下碗筷,有些哆嗦。
“小公子自小便小病不断,大公子为了他四处求医问药,这才使得他身子好了些。”
陆子歌也放下碗筷,关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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