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每天打打闹闹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九月。
要说西北地区的九月,天气已经渐渐凉爽下来了,就连地里的农作物也七七八八收回家了。
倒是祝家的土豆和胡萝卜,老太太一直舍不得挖,想着再长大一点。
虽然两个孩子每天放学都去割草,家里也攒了些干草,可这么多兔子,张嘴就要吃的,老太太是真怕它们撑不过冬天。
然后,祝家的胡萝卜地就遭贼了。
周末,祝丰丰拎着睡眼惺忪、脸都没洗还一直打哈欠的祝安去地里挖胡萝卜,结果走近一看,差点没气的避过气去。
“谁?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
祝安也一下子清醒过来,跳起来叫骂。
“夭寿啦!”后面跟过来的老太太是真的一个踉跄,瘫在了田埂上。
虽说只是胡萝卜,老太太侍弄的好,地里没杂草,水分足,胡萝卜长得也壮士,可现在,看着整块地跟狗啃的一样,是谁都会心疼的。
“奶,奶,你先别着急,我们回村里打听打听,别着急……”
“祝婶子……”
这边祝丰丰正帮老太太顺着气儿,就看到杨宽叔搓着手过来。
“宽叔,怎么了?地里胡萝卜让贼人糟蹋了,我奶气的喘不上气了。”
“我,我过来就是说这个事儿的。”
杨宽是真的说不出口,可是,家里那遭雷劈的娘儿仨做出这种事情了,他不得不拉下脸来赔礼道歉。
“祝婶子,这萝卜……是明文那个畜生崽子糟蹋的……”
“嗷……”这下,老太太是真的抽了过去。
“奶,奶……”刚刚听到消息,气愤的恨不得现在就回去逮着杨明文揍一顿的祝丰丰,顿时慌了。
“奶,奶,你醒醒,你别吓我,庄稼没了咱们还能想办法,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跟安子怎么办啊?”
“丰丰,别哭了,先送你奶奶回去……这地里萝卜,我赔!”
祝丰丰和祝安都不说话,帮着杨宽背着老太太回家,狠狠掐着人中,没一会儿,老太太就醒了。
人是醒了,结果看到一旁坐着的杨宽,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
这一块地足有八分,虽然是在小麦垄里种的二茬庄稼,可她天天在地里折腾,那胡萝卜长得不比别人家头茬的萝卜差,可现在,全没了。
这可是家里那几十只兔子的冬粮啊!
那兔子可是开春卖了要给丰丰凑学费的!
现在全完了,全完了……
这么一想,老太太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祝婶子,你别难受了,那萝卜都在家里地窖里呢,我这就去给你背过来……”
不是怕祝老太在家里出事了,他早就回去抽死那不顾脸面的娘儿仨了。
这偷东摸西的毛病,到底是哪里来的?
“宽叔,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家到底碍着你们哪儿了?我们不在一条巷道,地不在一处,平时出去几天都不见得碰上一回,宽婶怎么就这么容不下我们?”
“丰丰。”
到底是面上难看,杨宽叹了口气,安抚了老太太两句,就起身出了祝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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