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陆宜白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伸到面前。
“怎么在这,莫非是昨日里掉了?”
郑绥一把夺过发着绿光的物什,摸摸腰间的确空落落的,细细端详了一会将玉佩别在腰间。
“你这东西稀奇,好好保管别再丢了才是”
陆宜白收回手,漫不经心道。
“自然自然”
这玉佩是她离开瀛洲时,元真道人亲自为她系上的,这是师父的贴身物品,常年带在身上,她这一脉,元真道人的眼光极高,收的弟子屈指可数,她是老幺,又一向嘴甜,擅长逗师父开心,虽然师父平日里严厉了些,但对她却是极好的。
郑绥使劲的点点头,又将羊脂玉上系着的红线打了个死结。
陆宜白出身皇家,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能看出这玉佩罕见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
郑绥是对陆宜白颇有好感,但她也不会天真的认为陆宜白来将军府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好心的还她的玉佩。
不过郑绥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多想,陆宜白若是来找她爹,朝堂上的事自然轮不到她来插手,若是来找她,直说便是。
“你这玉佩哪里来的?”
陆宜白只抛出这样一句话,倒使得郑绥有些吃惊,面前这人竟然真的只是好奇玉佩。
这东西莫非和陆宜白有什么缘故不成。
郑绥心下疑惑,却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脸上带着些不解道。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一直贴身带着”
师父?陆宜白又想到郑远州之前说的一番话来,心下了然。
“曾见过和你手中相似的玉佩,心里好奇”
郑绥撇撇嘴,这答案真没趣,天底下相似的东西多了去了,鬼才信陆宜白没事关心玉佩有没有相似的。
她还欲说些什么,肚子偏偏不合时宜的再次发出声音。
丢人!
不争气!
郑绥咬牙使劲锤了下自己的肚子,暗自咒骂。
陆宜白目光里带着审视,似笑非笑的微微挑眉。“走吧吃饭去,一向听得将军府里的厨子手艺好,本王等不及了“
郑绥没推辞,眨巴眨巴眼,“走吧走吧,这一大早的,想必王爷也是饿着肚子来的”。
她没皮没臊的挨着陆宜白近了些,不着痕迹的扯着陆宜白的衣角向前大步走去。
陆宜白目光触及宽大袖摆上的一只手,嫌弃的甩开。反复几次,那只手又迅速的爬上衣角抓的更紧了些。
罢了,她一个女儿家都不在乎,他在乎什么。
茯苓愣在原地满眼疑惑,看着前面一高一低紧紧挨着的两道身影,她又快步跟上去,看着自家小姐和那个男人的行为举止,怎么两人好像很熟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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