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领着陆宜白到了饭厅,郑远州从座位上起来正打算给陆宜白拱手作揖,就被走到他身侧的郑绥一把讨好似的抱住。
“爹,女儿给您请安”
说着,郑绥笑的端庄,标准的行了礼。
郑远州看着自己的女儿,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原本打算稍作训斥几句,话到嘴边也瞬间烟消云散。
“罢了罢了,你快坐吧”
郑绥得了命令,连忙先搬了凳子给郑远州,接着陆宜白入座,最后自己才慢悠悠的坐下。
陆宜白和郑远州时不时的聊些官场上的事,两人都没怎么动筷,郑绥只管闷着头,将好吃的用筷子往自己碗上拢。
陆宜白瞧着郑绥一句话不说,专心动筷子的模样,心里不禁好笑,果然是饿坏了。
他府里还有些公文没处理,见郑绥吃的欢快,起身便向陆远州告辞。
陆远州朝他作揖,目送陆宜白离开。
他刚出了门没走几步,郑绥就急急忙忙擦了擦嘴角奔了出来。
“刚才吃饭时我见你手上有伤口,拿给我看看”
郑绥促狭的掰过陆宜白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仔细的看了看。
“你……”陆宜白眼神一惊,下意识就要甩开郑绥的手腕,可他忘了郑绥力气不小,也学过武功,一挣扎伤口反倒渗出血来。
罢了,看她还会有什么点子。陆宜白干脆就把手支着,目光直直的看着郑绥。
“别乱动,这么好看的手留下疤痕可就不好啦”
郑绥将他手反握着,一手掏出一瓶药膏打开倒出了些。
他一个男人,常年带兵打仗,多少次徘徊在生死线上,留意这些小伤小病的干什么。
手上的伤口原本是在回燕京前与魏国最后一场战役受的,原本一路上也快好了,昨天郑绥从车窗进来时压在了他的伤口上,才又重新裂开。
“这是什么”陆宜白皱眉。
“我幼时顽劣,又贪玩,给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烦,总是闯祸,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师父虽然严厉但对我却是最好的,这是我师父提炼的专治疤痕的创药,她说一个女儿家身上留下疤痕总归是不好看,你每日劳心抹着些,不久这些伤口全好啦”
说着,郑绥用手指蘸取了些,在陆宜白的伤口上均匀涂抹。
她这一脸发自内心的诚恳,看的陆宜白疑惑了。
来自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和那双细长白皙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掺杂在一起,竟然还有些舒服。
涂抹完,瞧着他双手沾着膏药不方便,郑绥又将药膏放进荷包里系在陆宜白的腰间。
她真这么好心?
陆宜白眼神微动,却也没多说什么。
郑绥满意的乐呵呵的看了一会,便宜也占了,手了趁机摸了,该轮到正经事了道了。
“我以后能去你府上找你吗”
果然!
陆宜白好不容易累积的一丝感动瞬间没了。
对上一副亮晶晶的眸子,陆宜白扫她一眼,“怎么”
“昨天你的马车也是从这官道上来的,咱们两家必定隔的不远,邻里之间嘛,多串串门促进一下睦邻和谐还是很有必要的”
郑绥咧嘴一笑,笑的星光璀璨。
“你闲得慌?”他冷声问。
唉,这人怎么是个冰捂子呢,郑绥虽然心里这样想着,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郑绥眼神一转,又问。
“听说王爷尚未娶妻,那府中定是有很多美人侍妾?”
“不曾”陆宜白答的爽快。
他又不是陆锦纹,与风月一事上素来没多大兴趣,她关心这些干什么。
“那我就更应该找你了,王爷那么大个宅子,平日里都没个说话的人,不觉得空虚寂寞冷吗”
眉梢跳了跳,陆宜白沉声道。“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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