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还在行进,陆宜白收回目不可及的目光,脸色有些难看。
他天生有着异于常人的嗅觉和记忆,而此刻藏于他袖口处的手帕不合时宜都散发出阵阵“飘香”,对于旁人可能闻不出什么来,可对于陆宜白来说,这股异样的味道却是放大了几倍,更何况,他还是个有极其严重洁癖的人。
陆宜白的神色有些微妙起来……
“该死,你说他刚才有没有记住我”
等到队伍渐渐走远,郑绥揉了揉跳动的眉心,长舒一口气。
“你管他做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红婵瞪大了杏眼撇了撇嘴,显然对郑绥这一番话表示明显的不满。
郑绥有些哑言,这些话她问红婵不是自讨没趣么。
当初她男扮女装在花楼游戏时,正巧碰见了卖艺不卖身的红婵以价高者得的形式卖出自己的首只曲子。郑绥身上没带多少钱,因此在竞价几轮后只得作罢,可没成想价高者得的那位却想玷污红婵。
花楼的老鸨知道那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更是不敢得罪,因此这种英雄救美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谁都不怕的郑绥身上。
郑绥长的本就高挑英气,加上束了胸,男装也算的上恰到好处,自有几分正气凛然的侠士模样,偏引得红婵芳心萌动,一颗心扑在了随手做好人好事的郑绥身上。
即便后来郑绥不得已表明自己是女儿身,红婵独自伤心了好些月,哭的是一个肝肠寸断我见犹怜。
郑绥心中不忍,为红婵赎了卖身契,正巧那时玉锦楼开业,红婵混迹风月场中,早已摸清这其中的门道,因此郑绥便让他做了这名义上的掌柜。
日子渐渐久了,红婵不但没有因为郑绥是女子就淡了这份爱慕之情,却是不减反增,甘愿为郑绥破了这世间体统规矩。
偏偏,即便郑绥也爱看美女,爱揩油喝花酒,她依旧是个直女,比筷子还直的那种。
此时郑绥有点怀念陆锦纹在为她出谋划策的日子,那小子大概在皇宫为他哥哥摆酒设宴,忙的焦头烂额吧。
“罢了罢了,不胡思乱想了”
郑绥向来是个心大的,即使这第一面给陆宜白留下了个不是很好的印象,好歹够深刻不是。
万事开头难!郑绥这样安慰自己。
郑绥拍着高挺的胸脯,抑制下脸上的愁容,勾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又是几杯酒下肚。
她是一个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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