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的功夫,车内便换了一番情形,相较之前,门口处多出了许多位置。
吴心蕊稳稳的坐在了车边,不等三人吩咐便“尽忠职守”的拿出自己的手帕为那伤重的人擦起血迹来。
三人见了,满意的打马赶车,无人再说一句话。
“这位大哥,还有干净的布吗?”
没走多远,吴心蕊有些胆怯的声音传来,粗暴汉子刚要发飙,那拉车的先走了过来,看了看已经被擦拭干净的两人,满意的问道:“什么事?”
“他们身上伤口多,污血也多,我这帕子不够用,我听那郎中说过,已经被血污了的帕子是不能再用的,不然怕会伤上加伤的,所以……?”
吴心蕊一边说着一边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夹着一块已经被血染成黑红色的帕子,远远的拎着。
“怪不得,去年七哥受了伤一直好不了……?”一人小声嘟囔了一句,见粗暴汉子瞪他,缩了缩脖子绕到一旁去了。
“得,你等着!”
拉车的汉子去车厢后面,将尸体上的衣服掀开,将里面干净的衣服扯了几块出来,又按着吴心蕊的说法扯成了小块的布条。
吴心蕊接过后,似是早已忍受不了,着急忙慌的便把染了血的帕子嫌弃的扔在了路旁的杂草里。
那人见怪不怪的嗤笑了一声,转身拉着马车继续前行。
天色已大亮,日头越来越强,三人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毕竟是受了伤的,这行了一路,早已体力不支了。
一行人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不得不坐在路边歇息,粗暴汉子骂道:“入了秋的日头还这样毒,渴死老子了。”
“驾!驾!”
正说着,前面传来了几声打马疾行的声音。
三人听了,突然来了精神,急忙站起身来向前张望。
不多时,早前从吴心蕊身边略过的两匹马又跑了回来,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几辆平板马车,车上仅一驾车的,把马车赶的飞快,后面扬起的尘土把人都要遮住了。
见到几人在路边歇息,那红脸少年和冷峻中年停下马来。
“大哥!七哥和憨娃没了……?”之前抽泣的汉子看到他们刚开口又掉下泪来。
冷峻中年听了,眉头紧锁,目光向车上看去。
见吴心蕊坐在门边正在给狗子和三胜擦脸,面色才和缓了些。
“你们身上都有伤,去上车吧!”
说着一扬手,一辆马车便停在了三人身边。
冷峻中年和红脸少年继续领着剩下的马车快速飞奔起来。
吴心蕊向身后看去,扬起的尘土迷了眼睛,路上干干静静的,除了马蹄和车辙的痕迹,再也没有旁的东西,吴心蕊转过身,随手将手中的布条扔到了路边。
几人上了马车后,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山脚下,隐隐能看到错落在山峰之间的寨子,吴心蕊有心想要细看,却被人一把从马车上拉了下来,来不及站稳便被蒙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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