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子宁手执黑子,看着棋盘,眉眼紧皱,十分严肃地说:
“井抚,你说,怎么哄你师母开心才好?”
井抚拿白子的手一晃,掉了下去,有些踉跄,他没听错吧?哄师母开心?
“额……这个,我也不知。”
井抚尴尬一笑,讪讪地拿起掉落的白子。
睢子宁沉吟道:“不可悔棋。”
“啊?”
悔什么棋?
“你走错了。”
………
“算了。”
?!持续迷茫的井抚。
“算了,出去走走总行了吧?”
井抚满脸茫然,夫子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今天不懂了?
接着,睢子宁叹息摇头,袖手一挥,走人了。
次日。
秀川青涩,竹林丛生,放眼看去,如墨丹青似未干透,泛着朦胧的湿意。
林中辟开一条由青石铺设而成的小径,宛若通向青天,高耸入云,两旁竖着干黄色竹子编成的栅栏。
静女与睢子宁他们沿青阶拾级而上,井抚他们走走停停,欣赏欣赏风景,走了许久的路,被静女他们落下了许多。
最先到山上的静女和睢子宁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了。
“良人,累吗?”
睢子宁看着静女问道。清亮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有着淡淡的宠溺。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估计良人气消了。
“不累。”
环视一周,紧密青葱的竹林,将静女的眼睛都映成绿色了,红唇轻启,道:
“竹林,秀逸有神韵,纤细柔美,长青不败,自带清新、雅致、淡泊的意味,可真是一个好去处,我喜欢这里。”
“良人若是以后想来,便可常来。”
静女终于转过身去,看向睢子宁,轻轻道:“不用了,想必我不怎么想来。”
睢子宁释然一笑,上前抱住静女,低头感叹:“良人可算是与我说话了。”
睢子宁清亮的眼睛在阳光下竟闪着金色的光?
“你的眼睛……”
“子宁哥哥!”
静女刚想问他的眼睛怎么是这个颜色的,阶梯下就传来一声清脆女音。几乎同时,睢子宁松开了静女。
是陈姒。
她气喘吁吁地走上来,累得不行,看见睢子宁便两眼放光,蹭的地上来,整个身子就要挨向睢子宁。
睢子宁沉默不语,不动声色地躲开,结果她就挨到了树上。趴在树上落空的陈姒一脸阴恨,这几天看着他们俩人甜蜜的样子,她根本插不进去话,都要气死了。
“子宁哥哥,我们去哪里?”
脸一转,又变成了青涩明媚的样子,甜甜一笑,毫不在意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在睢子宁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阴阴的扫过静女。
睢子转身宁背对着她,径直走在了前面,淡淡地说:
“去前面。”
太阳越发刺眼,但在清凉的竹林里却觉得点点金色的光点很美丽。微风吹过,竹林里安静得只剩下竹叶发出的“簌簌”声。如果仔细抬头看看,他们会发现四周暗处隐着一些黑影,仿佛在伺机而动。
作者有话说:
如果说绥王公叔策是张扬桀骜的暴虐,那么陈姒就是隐藏的暴虐。从小有些扭曲的教育,让他们觉得世间万物都是他们的,他们怎么享用,理所当然,从来无人敢反抗。以至于心里有些扭曲,他们都是不会迁就这词,从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绥王杀人无度一样,他已经不知道这人命的价值了,没有得不到的,他们允许那东西抗拒,但决不允许让别的人沾染,要是得不到,也要抢。从前是陈姒不屑于在表面做这些事,一般都是在背地里做点“小事情”,但不代表她不会!
原文中,话本原文中,为何睢子宁会突然娶了陈姒,就是因为陈姒为了嫁给他,不惜以自己受伤为代价,雇人在他们的一次出游中杀人,陈姒为睢子宁挡刀,救了他。井抚却死了,其余人也受了伤。于是陈姒如愿嫁给睢子宁,却再也无法生育。睢子宁心对陈姒并无情爱之意,心中有愧,毅然决定放弃伐绥的计划。齐子轻失去睢子宁的帮助,无法将正常计划进行,但仍愤恨不已,在秋祭国宴上起兵,终还是败了。
睢子宁与陈姒结为夫妻。不久,睢子宁病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