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井抚子邬他们背着食物和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上来了。
几人席地而息,井抚他们气喘吁吁地坐下,休息着。坐在树根下的睢子宁被陈姒缠着,依然能淡然处之,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旁边也有伯夷在不知趣地掺进去。惹得陈姒看他一脸不爽,后者还一脸不自知。
静女坐在另一边,背对着睢子宁和陈姒,看看竹林,看看竹笋,看看竹叶,愣是没有过去。
“怎么不过去?”
齐子轻见静女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有些惊讶,走到她旁边。
挨着树根的静女捻起一片翠绿的竹叶,双眼盯着它,道:“是风景不好看吗?为何要过去?”
“嘶,我好像记得当初我来时,听井抚说,你可是在霸气护夫?”
齐子轻坐到静女身旁,看向静女问道。
静女扭头,眼含笑意道:“她不是良人的妹妹吗?”
“……”
齐子轻干笑,没有作答。
他信她不知道那个陈姒是什么心思才怪。他这个师母,看着着实不像一个普通之人,聪慧得过分,但她身世简单明了,怎么查也没有什么蹊跷,让他无法怀疑半分。
但愿计划不会变。
半天没话说。
“那师母好好看看风景,我就不打扰了。”
齐子轻客套地说了句,走向了井抚他们那边。井抚他们正在谈诗歌,还不快活。伯泰受不住他们文邹邹的模样,打猎去了。
“嗖嗖!”
竹树上瞬间跳下好几个黑衣人,带着长刀,浑身煞气,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
“终于来了。”
蹲着的静女轻叹息一声,丢掉手中的竹叶,在家里多好,还要那么累地跑来山上,反正都一样。
睢子宁他们蹭的站了起来,看着黑衣人。
“谁派你们来的?!”
这种时候,总少不了这种废话。
“少废话!上!”
井抚他们似早有准备,从筐里迅速拿出了刀剑,一时间,光影四射,亮的晃人。
“夫子!”
“夫子!”
……
“你们保护好自己。”
一道白影瞬地来到静女前面,带着一阵清风,迅速将她卷入怀中紧抱着,将她的头按进他怀里,不让她看打斗的画面。
静女平静地任由他抱着她,整个人就跟物件一样被甩来甩去,眼睛看不见,只听见外面剑刀“乒乒乓乓”打斗发出的声音。
“子宁!”
陈姒的尖叫声。
“你不是体弱吗?!你怎么会武功?!你,你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悲愤欲绝的声音,歇斯底里,盖过打斗声,穿透力十足,尖细得令人耳膜都要破了,拼命的控诉者睢子宁。静女都可以想象到她面目狰狞的现在的样子了。
睢子宁一句也没理她,继续打斗。
嘈杂混乱的声音逐渐停息。
“主公!”
“嗯。”
是齐子轻的声音。
睢子宁慢慢松开静女,“可以了,无事了。”
……
“噗!”
顶着一头糟乱的头发,静女缓缓将头抬起,脸上呆萌的模样,睢子宁很不厚道地笑了一声。
静女白了他一眼,道:“放开我。”
“好好好。”
睢子宁语气宠溺地说到,赶紧放开了静女,就怕她等会儿要生气了。那他就惨了。
静女转身看了一眼周围,血色四溅,地上躺着的满是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但是还有一些黑影在,恭敬地弓着身子。
睢子宁突然伸手将她的眼睛挡住,微凉的手附在眼上,如同他的话一样,“良人不必看这些东西。”
静女没在意眼前的手,而是继续思考,他们称呼齐子轻为“主上”?
一旁被压制住的陈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幕,再回想他们看见杀手的时候十分镇定,丝毫不意外,那是……他们早就知道这里有埋伏了?!
“你们早就知道这里有埋伏了?!”
陈姒气愤地质问,精致的面孔变得扭曲,不停地挣扎着被压制的身子。
“对啊,本来还以为你皇兄会给你带多一些人来,没想到就这么几个人。看来,他的宠爱可真够单薄的。”齐子轻漫不经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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