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干什么?”阮棉棉看着叶芜此时的动作,有些不安。
因为她现在居然拿着一把小刀直接对着云昱的手腕狠狠割了一下,一割完,云昱的手腕上就出现一个长而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汹涌而出,很快就把云昱手边的白色野花染成了血红色,而他的脸色也是更加白了一分。
“你会医术,还是我会?”仙灵草不能在今晚的满月之夜成熟,这就意味着它的药效会下降,叶芜心里不悦的很,所以她没对阮棉棉有什么好脸色。
闻言,阮棉棉缩了缩脖子,说话就说话嘛,这么凶干嘛......
云昱的手腕依旧在留着血,叶芜只看了一会儿就拿出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倒了点白色粉末在他的手腕上,粉末一到,云昱的伤口就神奇的不再流血。
“你去给我取些水来。”叶芜开口对阮棉棉说道。
“好,你等着。”
阮棉棉走到树林里找了株叶子比较大的植物,然后伸手摘了一片宽大的叶子下来,她走到湖边,先是仔细清洗了一下叶子上的尘埃,然后才用它舀了一捧湖水走到叶芜身边。
叶芜没有理会她,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银针,她手中的针细如牛毛,肉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而且这针还在太阳下泛着锐利的冷芒,让人一看就心生寒意。
她插针的手法快而准,阮棉棉前一秒才看到叶芜摸针,下一秒她就已经插好了,速度快的只留下了残影,而云昱紧皱的眉毛,也随此渐渐舒缓开。
将针插到它们该在的位置以后,叶芜总算能施舍给阮棉棉一点注意力了。
“把水给我。”
阮棉棉十分听话的把手里的叶片递过去,叶芜接过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藏蓝色的瓷瓶,然后从中倒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说来也怪,那么葡萄大的一个药丸,一入水,竟是倏忽间就全化在了水里,而原本还清澈透明的湖水,也顿时变成了浓郁的化不开的黑色,它在阳光下泛着光,有股异样的美感。
叶芜:“把药给他喝下去就行了。”
阮棉棉瞪大了眼睛,“就把药给他喂下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吗,她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呢。
叶芜:“嗯,快点。”
云昱躺在地上,这药是用叶片盛着的,若是直接就这么喂,肯定全都洒掉了,所以阮棉棉问:“我现在能把他扶起来吗?”
叶芜:“可以,但是你别碰到那些针扎着的地方。”
虽然云昱看上去柔弱,但他毕竟也是个成年男子,所以阮棉棉还是花了不少劲才把他挪到了一棵树边,让他靠着树坐着。
阮棉棉跟当初他捏她时一样,捏住了云昱的下巴,把他的脸微微抬起,然后示意叶芜拿着药靠近。
叶芜拿着叶片把药凑近,但是陷入昏迷里的云昱,唇瓣依旧紧闭着,药只在他的唇外徘徊,始终进不去他的身体。
“他这样没法喝药。”叶芜皱着眉说道。
而阮棉棉闻言,心尖却颤了一下,难道她现在就要像广大古装剧女主一样,以嘴渡药喂男主吗?!怎么办!她有点激动!
但是......
现实是残酷的......
叶芜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直接伸出空闲的左手,把云昱的下巴给卸了,然后再跟倒水似的,把药毫不留情地倒进了云昱的嘴里。
云昱一喝下,叶芜再用极快的速度把他的下巴接上,然后捂住他的嘴,在他胸前的穴位上点了两下,云昱发出一声细弱的闷哼声以后,就把叶芜配置的药都给喝了个干净。
“好了,再等半个时辰应该就没事了。”叶芜边说,边把云昱身上的针给一一拔了下来。
“哦。”阮棉棉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遗憾,本来她还有点期待亲云昱呢,但叶芜却狠狠给她泼了好几缸的凉水。
“你别高兴的太早,他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虽然不知道叶芜是从哪里听出她语气里带了高兴的,但是阮棉棉还是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会是怎么样的后遗症?”
叶芜闻言,表情有些奇怪,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毒侵入了他的脑子,嗯,他可能这里会有点问题。”
“那还能治好吗?”阮棉棉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云昱了,万一他成了傻子,她可怎么办?!
叶芜沉思了一阵,说:“按理应该能恢复,但时间长短,我就不清楚了。”
天色渐渐变得暗了下来,太阳收敛了锋芒,老实的离开,明月则是暗暗入了天幕,散发着温润而不刺眼的光芒,今晚没有星星,万里天幕只留下一抹皎月。
阮棉棉看着依旧靠在树上的云昱,他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而是渐渐带了点血色,他颊边的粉色也像樱花般动人,阮棉棉看着就发起了呆,直到云昱蝶翼般的睫毛微颤,他睁开了那双墨色深沉的眼睛,她才清醒过来。
“云昱,你醒了啊?”
云昱看着阮棉棉的眼神依旧带着探究和疏离,而就在她以为云昱没有留下后遗症的时候,他却用着低沉暗哑的嗓音,对着阮棉棉说:“姐姐,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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