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忠因为醉的厉害,整个身体重量都靠着果圆,果圆没走几步就有些吃力了,不仅如此,果忠还醉得迷迷糊糊,嘴里不时乱喊乱叫几声,手脚并用的挥动几下,让本就受累的果圆更是难上加难。
好不容易走到了水田边,果忠又发起酒疯来,手一挥打到了果圆。
果圆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双手用力将果忠推到在了田埂上“你到底想干什么,自己醉的和烂泥一样还不老实,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气得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自家阿爹是这个样子,不沉稳,无担当,怪不得阿爷时常被气得跳脚。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的成熟起来啊阿爹,果圆无力的蹲下身子,大喘着气休息顺便平复一下心情。
但不论果圆怎么想,大醉的果忠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躺在田埂上依旧不得安分,手脚又胡乱挥动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小圆,小圆,对不起”什么的,因为醉酒语义不明不清,果圆也就听到这几个字。
果忠说完翻了个身,眼看就要掉水田里去了,果圆无奈急急起身就要去拉他,好不容易将果忠拉回来想着还是先把人弄回去再说。
蹲下身用力的拉扯起果忠,却见果忠又不安分起来,手一下子用力的将果圆从身边反推了出去。
田埂本就不宽,果圆和果忠两人并排走本就有些挤得慌,好几次果圆都是一脚踩进了水田里,这下果忠手上一用力,果圆本就已经累得有些脚步虚浮,一下子就直接被果忠推进了水田里。
因为是夏季,水田里虽然都会定时放水进去,但田里的泥土都还是比较硬实的。果圆被推下去时先是一脚滑了下去,衣兜里的银筷也滑了出去,正好就插在水田中,果圆这倒下去,银筷直直顺着果圆的后腰插了进去。
“啊”
果圆没来得及感受东西插入皮肉之苦,这银筷就直接顺着后腰骨髓插进去了,如果只是插进皮肉也还算好些,只是这银筷刁钻的很,是直接钻进了脊髓中,入骨之痛比一般的刀具没入血肉的疼痛还尖利,疼痛感直接集中在了那根十厘米的细长银筷上。
水田比较滑,果圆是往后倒去的,一下也找不到支撑点,因为自身的重力,银筷一下子就顺着果圆的倒下全部没入她体内了。
惨叫的一声,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疼痛就夺走了果圆的意识。整个人直接瘫在了水田里,像是没有了生息一般。
同一时刻,泉溪眼下的龙渊也出现了异常,灵结的离身本就让他虚弱不已,这下子像是感应到什么,一下子倒地不起,周身的海底发生了变化,鱼群和珊瑚丛等一切的场景开始扭曲,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光束钻进了龙渊体内。
他不断蜷缩,整个人都在发抖,直到整个泉溪眼下的世界都消失后,他才平静下来。
到最后,只剩那一道黝黑无尽的屏障将他包裹住,而龙渊则一动不动的飘荡在屏障中,平静的泉溪此刻也狠狠的震动了几下后,便归于平静再无什么异常了。
田埂上的果忠可能是真的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呼呼的睡死过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女儿的遭遇,倒是和此刻在水田中躺着的果圆没什么不同,唯一有差别的就是他还存留着呼吸,脸色红润些。
异像是一下子到来的,果圆的后腰处随着那银筷的插入开始流血,血色鲜红却在混沌的泥藻中消失不见,后背浮起大片的血纹,一直蔓延到脖颈。
身下传来一道微弱的光亮,没入了果圆的伤口处,这道光亮像是什么灵丹妙药一样,没入果圆身体后伤口没多久便逐渐愈合,满背蔓延的血纹开始消退,果圆的呼吸声也渐渐强劲起来。
等一切归于平静,她后腰的伤口也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虽是一动不动的,但起伏的胸口证明了人还是活着的,只是具体什么情况也没人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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