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跑完颜宏达觉得自己的命就要留在大魏,后面的人是死是活,自己会损失多少士兵根本就不在他的计算和考虑之内,他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完颜宏达是一路跑到了金沙城内,身后那些跑的快的,有马的还能随着他一起进城,身后的那些跑不快的还没有马的都死在北魏军的刀剑下。
等到朝阳初升,霞光染红东方的时候,随风就带着他的两万人和从林子里收缴的战利品,与安歌带着三万人回到均州城复命的时候,元偲瑾正端坐在大厅里等候着他们成功回来。
与两人交谈一番元偲瑾点了点,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也就是看看这次成果如何,看敌军还有多少人。
元偲瑾心里的敌军自然是完颜宏达,根本就不包括的元谐,元谐手里的人都是被元偲瑾给吓唬走。
吓走元谐的这场戏还要感谢完颜宏达的配合,要不是完颜宏达提前恐吓了元谐,估计元谐也不回跑的那么快。
毕竟他只带了一千多人到元谐十万人后面射了一会箭,敲了敲鼓造了造势,就把元谐的十万人都给吓唬走了。
那时的随风早就在金沙口守着了,看到狼狈不堪的元谐从自己跟前走过的时候,随风就跟看一群搬家的蚂蚁一样,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等的是完颜宏达。
此刻回来的随风把完颜宏达的情况的禀告完,有些疑惑地看向元偲瑾身后。
“陛下娘娘她没事吧?”
按照谢清韵的性格,这个时候绝对不会不出来凑热闹,当初往树放火,恐吓完颜宏达和击鼓吓人的主意都是谢清韵出的。
现在可是验收成果的时候,她竟然不在,难不成是受伤了,依照谢清韵怕疼的性格,怎么会让自己受伤呢?而且还有眼前这位把娘娘宠天的主子在,哪里舍得娘娘受伤啊!
“累了,在后面修养,两位将军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看了一眼随风,元偲瑾关切了他们一句,就把两人打发走了。
走到门口的随风有些疑惑地往回看了一眼,总觉得元偲瑾这句话累了有待商榷,特意拉着云舟问了一句。
“皇后娘娘受伤了吗?”
一听这话云舟那张快成苦瓜的脸撕开了一道口子,惭愧自责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是我失职,没看好皇后娘娘,可是当时的情况太危险了,鞑靼的人那么多,我都杀红眼了,根本就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溜下来的!”
越说越委屈,眼看着云舟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随风赶紧抬手拍他的肩膀。
“娘娘的性子谁能阻拦的了,陛下都不行何况是你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次在西南差点把自己大卸八块,在襄州城的时候,又差点把自己摔成烂泥,后来又吃了巨毒都能安然无恙,这次只要能活着就不是什么大事,娘娘到底伤的怎么样啊?”
毕竟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嘴里宽慰着云舟顺便也宽慰着自己的随风,说了一堆废话,到最后才问出重点。
“哼!”
站在一边的安歌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这两个脑子进露水的人,转身往内院走,准备去找谢清韵。
“应该很重,自从被陛下拎着回来,娘娘说她受内伤!很没面子,昨晚都没和陛下一起去袭击北魏军队!”
说着云舟又愧疚起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安歌硬生生地顿住脚步,冷冰冰地扭头看向身后一脸愧疚的云舟。
“伤了自尊?”
和傻愣愣,有些艰难地重复着云舟话的随风,侧头与安歌对望一眼,确定冰霜,冷傲的安歌被云舟的话震落些许破碎雪片的样子后,随风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当时陛下看到娘娘站在山坡,浑身染血的样子,伸手地拉着她的后衣领子就把娘娘拎到自己跟前了,当时那张大黑脸,太吓人了!”
如今想想云舟都觉得可怕,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也就娘娘性子随性,面对那样的陛下,还能笑的出来!”
“是!要不怎么只有她能当皇后,母仪天下呢!行了,你也不用愧疚了,娘娘的自愈能力很强,自尊心这东西只要陛下稍微的哄两句也就好了!啊!”
说着又在云舟的肩膀拍了一下,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精神紧绷了一天一夜,随风也觉得累了,还是抓紧时间养精神吧!
已经把鞑靼人和元谐撵到金沙城去了,过两日他们也该动身了,至于人家后院的事,自己就不敢也不能多问了。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还不是清官,更管不了皇后娘娘的事了,尤其是耍赖的皇后娘娘,最好是能躲就躲,也就皇帝陛下有勇气到他跟前去受罪。
“陛下娘娘还是没有吃东西!”
守在门口的云舟见元偲瑾出来,悻悻然地吹着脑袋,跟斗败的公鸡一般低声呢喃道。
“让他们把东西送到房间去吧!”
看了一眼时间,元偲瑾转身往谢清韵和他住的院子里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厨房的人来送早午餐,元偲瑾接过食盒亲手拿到屋子里,出外征战没什么讲究。
元偲瑾把手里的四菜一汤都放到桌子,端出里面的米饭和点心一一摆放好,端坐到桌子前,开始喝汤。
就和以往吃饭一样,根本就没有理会屋内躺在床的谢清韵,耳边听到谢清韵肚子叫后。
元偲瑾拿着勺子搅动一下自己碗中的汤,让那浓厚的汤汁越发出味,这一招很管用据说一直不肯吃东西的人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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