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一眼元偲瑾,眼里分明透着耀武扬威的意思。
“咳!”坐在床上的谢清韵,忍不住咳嗽一声,不明白凝霜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她刚刚已经打了元偲瑾一巴掌了,这丫头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当真觉得她们主仆二人的命太长了吗?
“果然是仆似主人样!”坐在椅子上的元偲瑾,斜睨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谢清韵,凉飕飕的声音夹杂着与生俱来的威信,与对谢清韵独有的嫌弃冲着她面扑而去。
“是啊!我们谢家人都是行伍出身,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性子直白的很,以前陛下也这般说过我父亲,我们谢家人这种耿直到有些呆的性格的确不大懂的讨人欢喜,好在陛下和殿下都是伯乐。”
谢清韵咳嗽了一声后唇角含笑,眼中满是讨好地去梳理元偲瑾的老虎毛,就怕对面的傲娇虎一个不开心,露出爪子掐死她们两。
最后特意强调了一句,‘你爹都这么说了,殿下您可以要珍惜啊!千万不要在不孝一次了!’
“那你是什么?你们谢家的异类?”
谢家人的性格耿直,忠勇,不善于权谋算计,一心扑在战场上,忠于大魏,忠于君王,可眼前的小狐狸,看似与人无争,不善权谋,实际上心眼比谁都多,动不动就算计人,完全不似谢家人!
“殿下说笑了,我们谢家人向来忠贞,祖上三代都是一夫一妻,我和两位哥哥都是娘亲所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
脾气很好的谢清韵含笑凝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元偲瑾,认认真真地和他说道。
这么多年了,谢清韵一直记得幼时元偲瑾和她讲过的话,还有那双清浅的桃花眼里,闪着悲痛,含恨带怨的目光。
那个时候她也很难过,但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但这些年她无时无刻都想着,无论怎么样都要弥补些什么,可后来随着叔叔一起到云梦泽生活后,她渐渐地明白,自己该做的不是弥补,而是解开元偲瑾的心结。
只有解开他心中的结,才能让元偲瑾不被往事所扰,才能活的轻松自在,心底没有怨恨,悲伤充斥,才能有****的地方啊!
不出谢清韵所料,听到她如此隐晦地提起自己过世的娘亲后,元偲瑾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谢清韵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会记得,你身上流着谁的血。”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元偲瑾,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坐在床上,从容不迫目光澄澈的谢清韵,一字一句地道。
“清韵,你醒了,太好!刚刚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的手臂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怎么就受伤了呢?”
元偲瑾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永宁急切,担忧,惊恐的声音,等人到床边的时候,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中是真真切切得担忧与急切。
“是清韵不好,让公主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你可不能哭哦!不然我也会心生愧疚,说不准还会影响我的伤势呢!”
谢清韵和永宁虽然是年岁相当,可是自小就在深宫里长大的永宁,一直被自己的皇兄护在羽翼之下,在自己最信任的人跟前,单纯的就像一个孩子,听谢清韵这么一说,忙把眼中的泪水给逼回去。
眼巴巴地望着谢清韵,谢清韵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永宁的背,每次看到永宁如此单纯的样子,谢清韵的就会于心不忍,同时也倍感欣慰,至少永宁没有被当年的事情影响,还能做一个快乐的姑娘。
“你没事就好,对了,刚刚凝霜说你饿了,我已经吩咐杨家人了,过会饭菜就摆到你的屋里我们一起吃。”
逼回眼中的泪水,向来单纯耿直的永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清韵的手。
见被白布裹着的手臂上,已经看不到淡黑色的血液,往外翻的嫩肉了,心底稍稍地安稳了些。
但一看谢清韵有些苍白的脸,还是忍不住心疼,刚好想起凝霜和自己说的事情,就想着给谢清韵补补。
“这屋子里的血气太重了,不适合吃饭,公主和殿下还是到外面去用午膳吧!我这边有凝霜照顾着就好。”
刚刚才试探了一下元偲瑾的情绪,瞧着他要翻脸的样子,要是这个时候和元偲瑾在一起用午饭,谢清韵怕自己消化不良。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这些!”想着谢清韵受伤包扎的时候自己都没有陪在她身边,这个时候还不能在她身边,心底总有些过意不去,永宁握着谢清韵的手摇头拒绝道。
“可是我在乎啊!公主都因为我的事情伤心难过,要是在因为我连饭都吃不好,我也会不安的。”
这种骗孩子的话,落到元偲瑾的耳朵里,只想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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