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盈清就告别故土,顶替了一个罪臣家奴的身份罚入了越宫,成了低等杂役,日夜辛劳,不过几个月后,在潜伏的细作安排下,她不过给越子倾捡了一个筑球,就被收入了月琉宫。
盈清道,“奴婢的命本就如此,与殿下无关,奴婢从踏入越国皇宫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早晚而已。如今,能在临死前报答殿下这么多年对奴婢的爱惜之情,奴婢死也无憾了。”
越子倾疯狂的摇着头,“不会的,我绝不会让你死的。”又疯狂的点头道,“我一定会去求父皇,留你一命,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要好好的活着。”
盈清知道,越子倾这时才出现,定是求了昌凌帝和许太后才过来的,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和眼周的黑眼圈,怕是一夜未眠。何况她已越发无力,盈清深知自己撑不多久了,“原本在暴露的那一刻,奴婢就应该服毒自尽,但奴婢知道,殿下一定会来见奴婢最后一面,奴婢能等来这一刻,便已知足。现在只望殿下能念在奴婢这么多年也算尽心伺候的份上,能答应奴婢的不情之请。”
越子倾眼眶湿润,不住点头,“你不要说这么多话,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会好起来,只要你能好,百件、千件,我都答应你。”
盈清嘴角艰难的浮现出一抹笑意,“奴婢有个弟弟,今年十岁,他叫宇昇。他在,在……”话未说完,盈清却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越子倾害怕的探了探盈清的鼻息,还好,盈清只是昏迷了,她重重舒了一口气,向外催促道,“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
看着这一切的,除了白彻和天牢守卫,还有连夜从别地赶回,欲阻止越子倾来天牢的越子漾。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很懂这个妹妹,明明是无忧无虑的开心模样,明明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却藏起了这么深的心事,明明聪明到能察觉细微的用心,却还愿意去相信身边的人,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护下他们。这或许也是她这个妹妹,那炫目笑容下吸引人的真正原因。
越子漾真的好想替越子倾承担下这一切,多想在她看到他如看到希望的时候,不开口,可他却不得不说,他步调艰难,一步步走到越子倾身边,蹲下按住她颤抖的肩膀,万分不情愿的将刚刚在天牢门口得到的消息告诉她,“五妹,你要振作些,沈姑姑……只怕是不行了。”
越子倾如闻晴天霹雳,脸一霎惨白,整个肩都垮了下去,跟着她放下盈清起身往外跑。
盈清很明显是被自己人灭口,而越子倾在冷宫也曾是他们的目标,这一刻,刺客还未抓捕,看着越子倾往外跑,白彻情急就拉住了她,道,“刺客踪迹未明,还是让小王安排人护送长公主回月琉宫吧。”
越子倾看了看此刻躺在地上等待救治的盈清,望向白彻的目光如一把寒剑,“你觉得冷宫走水那日救我的是你,还是聚悦楼那群来历不明之辈。本公主告诉你,盈清就是我的命,她若再有闪失,本公主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只有越子倾知道,冷宫大火那日中,救出自己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盈清,尽管意识模糊,可她看的很清楚,是盈清,从火海里救出自己,将她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当从吴子慕那里得知,盈清是他国细作,他们想将她烧死以阻止昌凌帝的联姻计划,并顺便嫁祸给施压胜之术的萧后的时候,越子倾还愿意不惜一切也要保住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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