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咒!难道是易驰坤?”小薇的阿爹还是停不下他的步子,虽然他一拐一拐走得极为可笑。
“不,易驰坤可不会用这极阴邪的咒法。血魔咒需以施咒者的鲜血来喂养雪鹰。血魔咒一旦开启,他们便生死同命,再无更改。正因为它极其阴邪,多年来用的人少之又少!”
“雪鹰本就极具灵性,十年来从未出过纰漏!今日怎会?”女子泪眼盯着墙角的矮柜,满腹狐疑。
“风临都城定是出事了!”老郎中费力的抬起胳膊擦了擦额上的汗。
“出事?能出何事?”拐着腿的蓝如海气的无处发泄,一拳抡在了屋里的方桌上,方桌瞬间散了架。
“出了何事还需去风临都城打探一番才能知晓。只恐重生谷已不安全。敌人的狗腿只怕已在谷外了。”
“在又如何,正好老子许久没人练手了。等老子去砍了这群狗崽子!”蓝如海气急,说着便往屋外走去。
老郎中无暇看他,只盯着面色惨白脉象微弱的阿离,皱眉道:“清理那群狗崽子倒不着急。眼下是这血止不住。照这么流下去,不用半柱香,这孩子就一命呜呼!”
女子一听他这般说,眼里瞬间冒出精光。哭着嗓子哀求道:“老郎中不是最擅长救病治伤么?半柱香是什么意思。”
“医者救兵治伤,却无力与天争!雪鹰伤的可是这孩子的心脉!心脉尽毁,除非神仙降世,否则无人能救啊!”
“阿离不过十岁!十岁呢!”妇人低头轻轻擦拭着阿离惨白的脸,她喜欢她干干净净的模样。
女子的双手轻轻划过阿离的脖颈,那条黑不溜秋的石头项链还是清早她替阿离戴上的。她总不习惯戴着它。直到她反复叮嘱这是她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才会乖乖戴上。
“有一个办法!也不知其真假!”老郎中犹豫了良久,还是说出了口。
“是何办法?”秋婉清一听,止住了手,抬眼看去,眼前那张扭曲的脸上写满了姑且一试的决心。
她亦知道如今但凡有一线生机都要用上。她毅然点头,道:“您尽管说!”
老郎中见她问,欲言又止,看了看屋外,又瞅了瞅蓝如海夫妇。
秋婉清立刻明了,示意蓝如海夫妇出去。
屋内静了下来。
老郎中这才用手指了指阿离脖子上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秋婉清不解道:“炎铁石?”
“当年先主得到这块炎铁石的时候正是征讨江州卢氏。先主因水土不服抱恙军中,我随侍在侧。当时在大帐中行走频繁。那日不知哪来的一老者,鹤发童颜,仙气缭绕。凭空生了这炎铁石,赠与先主,只道是恭贺先主!先主不明所以,正欲再问,却不见那老者。只听他隐隐约约说什么女娇娥!”
“这我竟从未听先主提起过。”秋婉清只知那石头是先主留下的物件,所以格外珍惜,却不知它有这样一番来历。
“因那时帐中并无他人,先主又在病中,终日昏睡。故而也理不清头绪,便没有追究其究竟。但我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的。所以我断定这炎铁石于她颇有渊源。”
“那照你所说,我们该怎么用这炎铁石?煮了汤喝下去?还是磨成粉了敷上。”秋婉清一细想又觉这老郎中有些胡编乱造,便不敢相信。
“这个得容我再研究研究!我需先取下这炎铁石来瞧瞧!”老郎中说着便伸手去取。秋婉清不容分说剑已架在了老郎中颈上,一脸杀气的嘱咐道:“你最好给我看仔细了!”
老郎中瞧她这杀气凛然的模样,有些气急,道:“如今已然没了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你就是一剑砍了我的脑袋,我也得先瞧瞧了再说!一切还得看上天机缘。”
老郎中知她紧张阿离,又不忘补上一句。“你放心,当年你我一同追随先主,共负国仇家恨。想救活阿离的心我不比你少一分。”
秋婉清见他说得如此真切,也不再多说什么,收了剑,只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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