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阎长青澄澈星眸,国师好整以暇的后退半步,矮几、躺椅凭空出现,素手一点,矮几布上茶点。
阎长青收起指间银针,早在国师踏入高阁泄露一丝气息,阎长青已被惊醒。按兵不动,若是能趁机揪住此人狐狸尾巴,自然是好。老狐狸的尾巴藏得很深,日常试探无所获,阎长青也不失望。
“不及国师。原想着孤平日事务繁忙,恐怠慢国师。不过~”话音一转,阎长青打量对面悠然自得翻看书册的国师。“观国师此刻,倒显得孤多虑了。”
“既是阎姑娘事务繁忙,不周之处,本座体谅,寄人篱下本不该过多叨扰主人。不过~”国师学着阎长青语调,可以压低的嗓音染上几分魅色。“阎姑娘有心反思,本座也不好拂了阎姑娘面子不是?”
阎长青暗骂一声老狐狸,坐了起来,欲喝杯茶冷静冷静。“国师说笑了,国师携楚国新皇远道而来,自是要让国师感到‘宾至如归’。”宾至如归四个字阎长青咬字略重。
手未触及茶壶柄,茶壶自主升起,袅袅茶汤倾倒而出,未洒一滴。玉指缩回,抖了抖衣袖。
“扰了阎姑娘雅兴,本座给阎姑娘赔个不是。”国师亦然坐起,圈椅幻化交椅,臂膀都倚着圈形的扶手,将书册推给阎长青,“承蒙阎姑娘收留,宾至如归四个字,本座不敢奢望”
“大楚新皇登基,国师这般堂而皇之的带新皇离宫,若是宫中生了事端,远水可解不了近渴。”说着阎长青素手一扬,滚热茶汤泼向身后,亲手倒茶。
国师握在手中的茶汤热气迅速消失,“素问阎姑娘问卦精准,尚未过午时,不若起卦一窥楚国兴衰。”
阎长青将书册收回,定定的望着国师,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国师一双星眸望进去广阔无根。将先前碎裂铜钱一一摆在桌面,道:“国师既知孤三不卦,此言怕是又在说笑了。”
身为楚国国师,事关楚国国运,国师又岂会不先行窥探天机。一事不二卦,且国师心不诚,加之铜钱碎裂,注定阎长青拒不起卦。
国师取过铜钱于掌心端量,切口裂纹平整,是天道阻拦。将碎裂铜钱手于腰间乾坤袋。观阎长青有一下没一下的煽动檀香扇,思忖片刻翻手取出巴掌大小的龟壳,龟壳完整。“此乃万象龟壳,包罗万象,取天地第一只鳌躯壳炼制,阎姑娘拿去玩吧。”
龟壳滴溜溜在桌面转动,阎长青摇扇并不收取。见状国师诚恳道:“便当欠下姑娘银钱的利息吧。本座与景行还要多叨扰阎姑娘些日子。”
“既是利息,孤便收下了。”阎长青从善如流的手下万象龟壳,随口问道:“便是楚国无事,依着国师与景行的身份,怕也是不好在南郑停留过久吧!”
“景行孩子心性,好四处游玩,左右本座与景行这些时日在或不在无甚影响,本座自然是要遂景行的愿。”国师说得轻巧,二人心知肚明,此番回去,许些事皆是由不得景行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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