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何,西辞也不知,心烦意乱,更难入睡。
呼吸着榻上残留的气息,高举两个相依的糖人对月,思绪飘飞。皎皎月光,照亮糖人,赫然西辞与京墨两个少年郎。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西辞深吸一口气,西辞将还在睡梦中的福伯拖了出来。
“诶呦,我的小祖宗喂,老奴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慢点慢点!”
福伯踉跄小跑两步,整理衣冠。
“今儿西辞要去拜会阎先生,阎先生家大业大,这登门礼须得好好挑选,不能失了城主府颜面。”西辞拽着福伯步履匆匆。
“少城主,慢着点慢着点,容老奴喘口气。阎先生最是雅正,作息规律。寅时未过,阎先生这会儿怕还未起。”
雅正,是寻不到合适的词了吗?西辞嗤笑缺未拆穿,语气染上几分阴骜:“怠慢了阎先生,福伯可吃罪不起呐~”
福伯点头称是,倒不以为称阎先生雅正有何不当。“雅正”并非流于表象,阎先生雅正浑然天成,哪怕是慵懒扶额,脊梁永远挺直,气场自成,当得“雅正”二字。
踏入城主府库房,琳琅满目,却不如记忆中拥挤。
西辞径直取走角落架子上的蒙尘玉匣,拂去尘埃,折身离去。
“少城主,这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见西辞所取之物,福伯哑然。对这个玉匣子,福伯隐约还有些印象,乃是燕老爷子替老城主求得,奈何终是迟了一步,便束之高阁。说来,这还是阎先生亲手炼制。
西辞打断福伯,“阎先生淡泊,想来不会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少城主所言甚是,容老奴多嘴问一句,少城主可知这玉匣子来历?”福伯躬身,徐徐道。
西辞细长的黑眸闪过惊讶,似是不曾料到玉匣子竟有故事。定神凝视福伯,狭长眼睛暗藏锐利,“西辞若是没记错,福伯小孙女去年笈笄。福伯这些年劳苦功高,若是有什么心仪的物件,今儿西辞做主赐予福伯。”
福伯身愈躬,不恭不卑道:“少城主言重了,老城主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当为城主府肝脑涂地。”
西辞甩袖离去,福伯望着少年背影,面露疑惑,喃喃自语:“今日份儿的少主怎的如此反常,会不会……”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想起早些年坊间传闻阎先生府上百无禁忌,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库房落锁,锁住一屋奇珍异宝。
阎府,岁月静好,餐桌摆着几样精致饔食一如往日。
绯衣女子放下白粥,“孤素来吃的素淡些,若是不胃口,今儿且将就。明日再教厨房做些称心的。当权者不可被人把控口腹之欲,可记下?”
戎歌神色恹恹,眼下乌青,应是昨夜没睡好。阎长青说的没头没尾,戎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没,不、不是,没有。戎歌只是……”说来奇怪,虽是对小师叔惧怕至极,昨夜却梦到的是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景行,桀骜的眼神带来压迫之感挥之不去,搅得一夜时醒时梦。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