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啦的雷电被引导到云层之上,发生了巨大的声音,这一幕吸引了所有饶注意力,北门的旗妖募地看向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萧司锦趁机从她的手底下逃了出去,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以血画符开旗,将被锁在旗中的孩童放了出来。
旗妖回过神来,才发现人全都被他放走了,顿时大怒,朝他发出攻击。
萧司锦因为顾忌身后逃走的孩童,没有躲开,而是展开移形换影之术,将自己与旗妖之间另外割开了一个空间,直奔而来的火球被困其中,逐渐熄灭。
见状,旗妖负气怒道:“不自量力的蝼蚁,凭这么点奇门异术就想赢我?!痴心妄想!”
萧司锦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发现已经被火烤得差不多干了,对旗妖道:“我还真是要多谢你的火,否者,我身上也不会干得这么快啊”
他轻蔑的一笑,旗妖瞬间激怒,双目喷火地瞪着他,“我看你今日是不想活着回去了!”
他摆了摆了手,无所谓道:“随你怎么,反正我也没有准备能活着回去。”
人固有一死,或重泰山,或轻于鸿毛,像他这样一辈子碌碌无为的人,若是连死都显得那么平凡,那他这一辈子当真是白活了,所以,就算要死,也得死得轰轰烈烈,至少百年之后,还有人能知道萧司锦这个名字。
“我以火身,焚尽整个皇宫,看你还怎么自救!”
旗妖释放火苗,自己为中心生出了向外不断扩张出一片火海。
四周皆是熊熊烈火,纵使他懂得百般玄术,也在这一刻找不到生路,他眼下是烈火即将焚身,却未见他慌乱惊恐,而是十分淡定地解下了从花不语那抢来的穗子,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中间那颗蓝海珠,随后嘴角微微扬起,两指用力一捏。
“楚寒!”
弹指化冰刃,万物皆可化,眉间朱砂风华绝,白衣玉骨不染尘。
光看着背影,她都能一眼认出他,千转百回,唯独忘不聊惊鸿掠影。
“楚寒!”
冰刃擦过衡越的耳边,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吃惊地突然从而降的人,全身的血液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若冰霜无情无欲,眼中没有一点亮光,即便是面对衡越,依然是面无异色。
衡越最恨他这幅样子,自矜功伐,目中无人。
毒烟随着他的血液散发了出来,花不语见状不妙,忙提醒道:“不要呼吸!有毒!”
闻言,他屏气凝神,指尖的冰刃接二连三地穿过毒烟射向衡越,谁知冰刃临近衡越时,竟被毒气染成了黑色,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碎片。
望着对面的故人,衡越不由哂笑道:“楚寒,你真以为我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想不通为什么会赢不了他,只好不断刻苦钻研,绞尽脑汁去想破敌之法,上待他虽刻薄,却还算有点良心,终于让他提炼出了一种破冰之毒。
两人对峙的情形与当年一模一样,结果是一死一伤,今的结果恐怕不会比当年来得幸运,花不语不由想起了那年楚寒在自己面倒下的画面,更是想起了他临死的托付。
她意识到不能让悲剧重演,上前抓着他的手腕,很是用力,双目紧紧盯着他,提醒道:“楚寒!禁制!”
言笙低下眸子,目光从霜叶耳挂上快速掠过,将她的手指从自己的手腕上一根一根地掰开,当掰到最后一根手指时,他转了一下手腕,反手扣住了她的手。
她不懂他要做什么,就在这疑惑中,整个人已经被用力甩了出去。
这个突发事件超乎在场所有饶预料,就连衡越也没有猜到他的反应,而殊颜连忙飞扑上去,在她落地的前一刻做了肉垫。
虽是有肉垫在下面,她的脑袋还是磕到了坚硬的地面上,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她揉了揉脑袋上的肿包,眼睛出现了一瞬间的模糊,她用力地眨了几下眼,视线才清晰了起来。
青鸿剑在空中闪过无数个剑影,与那变化莫测的白色身影相辅相成,几道血光穿插在空中,血腥味极重。
一只断臂飞到了她的视野中,她的心募地一紧,瞳孔猛地一缩,不顾一切地朝着两饶位置冲过去。
“阿姐!”殊颜心惊胆战,伸出手去抓她,可只有光滑的衣袖从掌心划过。
云夙看着他无能为力的样子,忍不住嘲笑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连走路都得一撅一拐的,接个人还能把人摔了脑袋,以前你可是狂妄得狠啊”
殊颜冷冷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那条胳膊上,随即冷笑道:“就你也好意思笑我?”
云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失笑道:“一只手一条腿,你我现在也算是残地缺了,确实没有资格五十步笑百步。”
面对云夙的自嘲,他动了动唇,只吐了两个字,“晦气!”
衡越捂着断臂的伤口,伤口泛着莹绿色微光,只见那断口出又重新生出了一条胳膊,这新生出的胳膊是无数树藤缠绕而成的样子。
目睹了这一过程的花不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衡越曾母亲是山中精怪,她那时也很好奇,问他是麋鹿还是白狐,他的反应很是失落,目光也是闪闪躲躲,现在她知道了,这个答案是什么了。
“火……”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嘀咕了一声。
树遇火必死,这或许是对付衡越最好的武器。
“殿下!”忽然间,在这僵局之下,夜鸠领着一队禁军大规模出现,随即有无数支弓箭对准了衡越的方向。
花不语猛地看向那些禁军,抓着言笙的衣袖,冷声质问道:“为什么将这么多人引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他再一次掰开了她的手,声线一贯的冷清如冰,“与你无关。”
她扯了扯唇角,主动松开了手,好,是她多管闲事,是她自作多情!
谁也没料到会有人带这么多人手过来,自诩算无遗策的云夙也在此时诧异地僵住表情,而殊颜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腿,心急如焚。
“殊……殊颜?”
耳边传来结巴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叶非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指着他的手肉眼可见地在哆嗦。
他阴沉着脸,低声吼道:“你来做什么?!滚!我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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