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自尽时的模样,衡越就觉得身心舒坦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就算过了四百年,他依然还在放声大笑,“哈呵呵十一啊逼死他的人真的是我吗?你难道还不明白,是你,也是他自己逼死了自己。”
修得好一个忘情道,对任何人都残忍无情,却偏偏对她留情,如此自命清高的人,又怎容许自己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十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敢你对他当真没有半点情吗?”
这一问,戳中了她的心病,扪心自问,她为了追寻一个答案撑到现在,而支撑她一直不肯放弃的,正是对他一星半点的奢望和微乎其微的侥幸心理。
就在她失神之际,衡越将一面妖旗收到手中,对着她的位置一挥,这一挥,一道雷电从旗面射出,直击她的身体。
雷电只在瞬息,她整个人被击中,飞出数丈后喷出一大口血。
“阿姐!”殊颜疾呼一声,飞平她身上,准备替她去挡第二道雷电的攻击。
电流席卷全身,这种感觉与她而言并不陌生,金钟山下,她可是日日受五雷轰顶之刑,这么点雷击就想要她的命,未免太瞧了她。
她猛地推开身上的人,翻身而起,迎面直上,丝毫不畏惧对面攻击来的雷电。
“阿姐!快躲开!”
耳边是殊颜的疾呼声,还有雷电发出的滋啦声,她咬紧牙关,持剑继续攻向衡越。
衡越勾起冷笑,笑她莽撞,笑她不知死活,手中同时多了一面妖旗,那面妖旗被轻轻一挥,便涌出无数条树藤条,那些藤条缠绕过她的手脚,尤其在缠上手腕的那一刻,猛然收紧,其力度足以将整只手折断。
咣当一声!剑落地,她双手双脚被捆,藤条如一块裹尸布将她身体缠绕包围,只露出一双眼睛。
“十一,若是我杀了你,楚寒的残魂是否就能够醒过来。”
她瞪着眼睛,道:“半句不离楚寒,你是不是喜欢他?”
衡越一愣,随后捧腹大笑,“我喜欢他?亏你想得出来,我即便是喜欢你,也绝不可能喜欢他。”
“世人有句话叫做,爱之深恨之切,我瞧着,你这么恨他,肯定是爱极了他。”一句话下来,她将爱字咬得极重,刻意强调了这个爱字。
衡越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十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逗。”
这样有趣的人,不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实在可惜了……
忽然,一阵旋风从她的脚下骤然升起,迅速将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衡越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等到旋风消失时,地上只剩下了些断裂的藤条,他猛地抬头,便见花不语握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握住了剑,冲她一笑,只见胸口的血沿着剑身蔓延到了她的手上,她用力地抽回剑,可为时已晚,整条手臂失去了知觉。
“十一,你忘了吗?我的血也是毒啊”
“衡越,你难道也忘了吗?我不是一般人。”
她本就是一块石头,这点毒对于她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再给她一些时间,马上就能恢复正常。
时间未曾在她的身上改变过什么,但比起过去的那个肆意洒脱任意而为的十一,衡越在她的眼中看到一种执着,还有沉重的责任福
“十一,你还是执意要与我为敌吗?”
“是你执意与下为敌,而我不过是苍生之一。”
衡越慢慢松开了手,迷雾林中的那次相遇,他也以为是自己的草药起了作用,直到最后那一才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源源不绝的灵气流入身体里,他很快就恢复了元气,将花不语甩了出去。
关键时刻,一阵风在空中托住了她,将她平安地带回霖面上,而她动了动筋骨,看向及时出现的云夙,问道:“你来的真是时候,那边可解决好了?”
云夙看了一眼她的伤势,又看向站在对面的衡越,两者呈现明显的对比。
“花不语,好的十分胜算呢?”
败给这个样子,真是难看。
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主动无视他的嘲讽,另一只手灵活的手从后面偷偷地搭上他的肩膀,就在她准备用力时,却见他如一阵风从手底下窜了出去。
“云夙!”看到前面两道缠斗在一起的身影,她一阵眼花缭乱,这两人身形变幻莫测,让人完全捕捉到正确的人影。
玉骨扇扇动的风围着他,形成了一道坚不可破的屏障,而衡越在自己的面前竖起晾一丈高木墙,将袭来的飓风挡住。
风不穿墙,这是它唯一的缺点,见此,云夙借着风力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花不语。”
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侧首注视着她,十分淡定地道:“我好像中招了。”
闻言,她马上去看他的手,只见他的扇面上染了血,手背也沾了。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僵硬地抬动了一下手臂,以一种无辜者的姿态道:“都动不了了,你看看怎么办?”
花不语皱着眉,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他又不是不知道衡越善毒,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就一个劲往前冲,是不是傻啊。
风散,衡越撤去了木墙,再次挥动妖旗,引出雷电攻向两人。
一旁的殊颜看得心急如焚,催促道:“阿姐,快动手啊!”
两人站得如此近,对方现在有没有反抗的能力,是取回碎片最好的机会。
花不语抬着脑袋,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底,出现了片刻的犹豫,千钧一发之际,她本想将他拉近的手却突然转了方向,将他一把推了出去。
见状,殊颜嘶声竭力地喊道:“阿姐!”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云夙!
倏然,一根细如发的金丝从而降,与飞来的雷电碰撞,那窜雷电顺着金丝方向直通上,直接将上面的结界捅破了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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